要知自他离开江北,赶赴玄都,以成国师后,虽少于朝堂之前露面,但因着前几年身份暴露一事,朝堂上的诸多世家大臣,对他的来处也并不陌生。
而赵宸之父,赵淮承为人本就精明,加上对方也于京中任职,更是曾与他见过数面。
按道理在知道他的身份境遇后,对方多少会跟赵宸说些自己的事。
但如今看来……
陈寻抬手在赵宸的肩上拍了拍,语气也多了几分自嘲之意,以缓解两人之间越发浓郁的尴尬气氛,道:“却不是宸弟消息不通,实是为兄有些自以为是了。”
“兄长,我,”赵宸看着面前微笑摇头的陈寻,在面色胀红不少后,也忙是连声回道:“这怎为兄长自以为是?”
“要知小弟所掌握的消息渠道,本就不甚灵通,莫说知悉江左地界消息,纵是于江北也称不上是多好。”
“更何况小弟这十年来,多是专心书画,少有参与家族之事,故也未曾倚靠家族,以知悉江北、江左道上,除画道之外的其他领域事情。”
“是以,”赵宸摇了摇头,语气也多了几分不好意思,道:“归根结底,还是小弟掌握消息不足所致,又怎怪得了兄长?”
“不过,”赵宸说到这,面上羞愧之意也渐渐淡去,转而又扬起一抹笑容,轻声道:“小弟日前收到父亲消息,言说不久后,要小弟去往玄都,以任职。”
“虽小弟不喜为官,但食家族资粮成长,自要为家族奉献,再者父亲年事渐高,赵家不可于京中无有耳目。”
“所以小弟任性数十年,也终要担起家族责任。”
“不过小弟原以为此事虽非坏事,但称之为好事,也算之不上。”
“但如今,”赵宸看向陈寻,语气也再有上挑几分,道:“如今得见兄长,等小弟抵至京都,消息渠道便会有得灵通数倍,倒那时,小弟当可与兄长多多联系。”
“是以如此看来,这,未尝不可说是一场好事。”
而听到赵宸的话,陈寻在沉默少时后,便不由得挑了挑眉,而后低声笑道:“那,我便等宸弟于京中安稳后,与我常联系。”
“宸弟,可莫要忘了为兄。”
“怎会忘了兄长!”赵宸扬着眉,冲陈寻笑了笑。
旋即在陈寻抬手推开院落大门,以示意赵宸一同入内时,赵宸又再有笑道:“不过未来之事暂且不提,小弟如今,却是想知道兄长这十年,有得经历多少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