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陈怀安抿了抿唇,本就苍白的面容上,苦色也更有浓郁不少。
而也是在陈怀安此话落下,原先自陈怀安与陈寻相谈后,就一直沉默的陈奉来,也是面含少许惊疑不定之色,有得沉声缓言道:“怀安所言之画……”
“可是……”陈奉来眉眼低垂,脑中也闪过数年前的一道记忆,随后过得数息,他方再是出言道:“可是一直挂于族中的,那幅云游苍山图?”
“正是。”陈怀安缓缓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而后在陈奉来面露恍然诧异之间,他即是有得低声解释道:“此画先前一直依照着先祖之令,摆放于族内宗祠之中。”
“我原先也与往昔的诸多族长家老一般,以为其不过是先祖所留下的,一副普通的传世之作,是拿来供后辈子弟观摩学习所用之作。”
“所以虽在乎其珍贵,但也未曾将其真真放于心头,时刻惦记。”
“毕竟,”陈怀安说着,也抬眸看了一圈室内所摆放着的诸多画作,语气中也多了几分豪气自信之意,复又道:“此画,终归不过是一幅传世之作,而这样的作品,于陈家而言,虽称不上比比皆是,但也还有不少留存。”
“是以此画于我等眼中,其象征意义,实际要高过其现实意义。”
“可直至……”陈怀安话语微顿,目光也再有移至陈寻身上。
而陈寻见状,也在将手中灵气不断输入陈怀安经脉之中,以护其生命不再快速流逝间,有得轻声一叹,道:“直至前次长青家老故去,我奉帝命归家休憩。后于宗祠观赏家中这百来年所作画作,以补自身不足之时。”
“才是有发现,族中这幅云游苍山图内,竟含着一份修行法。”
“嗯?!”当是有听得陈寻的此言,本就神色有所变化的陈奉来,当下面上表情也再有变得三变。
随后在过有数息,在面上神色终是定格于震惊惊异之色后,他才是再缓言闷声说:“所以,这才是怀安在璟安走后不久,突然将云游苍山图给收归楼内,不再允族中子弟观看的原因?”
“正是,”陈怀安再有点了点头,语气中也多了几分郑重之意,道:“若此画仅是一幅普通的传世之作,仅是先祖的一副墨宝,那凭我陈家如今实力,就算是将其摆至外间,任外人随意观看,也皆无不可。”
“但,”陈怀安摇摇头,面上也显出几分忧虑之色,再又道:“这幅画如今已不仅仅是一幅普通的传世之作那么简单,它还包含着一道修行传承。”
“而修行传承之重要,”陈怀安抬眸看向陈奉来,再有沉声道:“想必奉来也知道。”
“所以,”在陈奉来有得颔首以表清楚间,陈怀安也复以闷声,再道:“为防这修行法为他人所得,被用心之人利用,故而在与寻儿商议一番后,我便将其收了起来,不再允他人视观。”
“至于此事为何不曾与奉来和族老们言及,”陈怀安抿了抿唇,语气也稍有低了数分,“实是因此画中所获修行法,便是我等当下所修行的点墨修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