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将季兰枝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掐着他小巧的下巴,低下头重重地吻上了那让自己觊觎已久的唇瓣。
季兰枝眼睫颤抖,泪眼朦胧的眼中满是羞涩与藏在眼底的爱意。
他分明是头一次接吻,却因为发热期的原因,主动抱着闻钧的脖子,回应着他的亲吻。
这一瞬间,闻钧头昏脑热。
舌尖撬开微张的齿关,一路长驱直入,丝毫不留情面地攻陷着对方本就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城池。
如他所想,好软好甜,像是枝头顶端最甜最多汁的浆果,让人恨不得永远含着不放。
“师兄…师兄,你好甜啊,是不是先吃了糖,故意想让我亲不够的?”
闻钧每吻他一次,便要喊一声他的名字,季兰枝被他轻的节节败退,却又抵不过本能的驱使,生涩地表达着自己的喜爱。
“没…没有吃糖…”季兰枝像小动物似的蹭了蹭他的脸颊,话语之中充满了青涩的主动:“我本来就是甜的,你再亲亲我…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吃…吃糖了…唔!”
男人双目赤红,他一把将季兰枝抱起,大手抚过圆滚滚的后脑勺,重重地亲他。
那条耷拉在身后大尾巴炸了毛,想要挣脱却不得要领,垂在水中的部分正可怜兮兮地发抖。
闻钧的眸光一片晦暗,按捺许久地爱意破了个口子,终于在此刻喷涌而出。
脑子一团浆糊的季兰枝根本感知不到近在咫尺的危险,依然无比信任地靠在他的怀里。
他的眼泪依然不停地在流,细细抽噎着,可怜巴巴地向那人传达自己的诉求。
“好难受,我是不是生病了…”他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模糊间仿佛回到了上辈子躺在病房中高烧不退的时候,将面前人当成了能够替他治病的医生。
季兰枝拉着闻钧的手,泪眼朦胧地抬起头,请求道:“你…你帮帮我,救救我…”
“好…”闻钧此时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要求,也根本不想拒绝。
轻柔地捧着他的脸,闻钧像是在哄小孩儿似的低声道:“给你治病之前,我们先把脏衣服脱掉好不好?全都汗湿了,要是受风了你会生病。”
季兰枝盯着他俊美无铸的脸,十分善解人意地抬起头,将自己脆弱的喉咙暴露在男人眼前,听话地应道:“好…”
闻钧低低笑了一声,将他拦腰抱起。
“这里脫你会受凉。”
“我们去暖池。”
***
苍雪居的大门被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作为成年礼的主角,却在中途突然离席,便有人将此事告知了渡月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