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辞收手坐下,手边佣人已经给他上了两只杯子。
一只古典杯装了薄薄一层澄澈酒液,一只宫廷骨瓷杯装的茶。
陆倾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家姐又看上了这附近不知哪几座房子,或者是欧洲的,买了又懒得亲自飞过来看一眼,干脆都推到他头上。
被陆思铮从小到大劳役,陆倾对这种事情简直都是见惯不怪,不过她心情好点儿的时候还会打个电话来打声招呼,而剩余的大多数时间就跟现在一样,直截了当把活儿甩过来不带一声的。房子的管家园丁或者家政都是次要,这些早已经是有配备一条龙服务的,主要的是陆思铮对生活上很多挑剔,落到实处的很多细节总是要至少就地看一次才算确认。
“啊,真是头疼,她是觉得我哪来的时间飞去看度假屋?”陆倾嘴上抱怨了几句,但手上已经给助理发信息,不忘关照好一段时间没见的周屿辞:“你这次来多久?”
“一周吧。”周屿辞在低头按手机,漫不经心地说。
陆倾侧目,“时间这么紧?”周屿辞这次来英国要办的事他事先知道,照常来讲待半个月是堪堪够。
周屿辞大发善心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是对这个问题表示疑惑,如此浅显的理由难道这还看不出来:“圆圆在家。”
因为老婆没有跟他来,所以赶死赶活把工作排满力求早点回家。
“当你员工有够累的,都没意见的啊?”陆倾哼笑,他这几年在英国拓张欧洲板块业务,对于外国人的工作效率只能说是不予置评,周屿辞想让人加班,别人还就不一定真加得起来。
不过,对于这件事,陆倾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资本家要压榨人,那定是有百种千种方式的,周屿辞和他都是出来做实业的商人,这么点不算事情的事哪能伤他们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