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吗?”风尘仆仆完成任务从外归来,沈光见到小师妹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而此时,陆时鸢刚刚送走上一波前来探访的人,在确定了沈光是只身前来以来浅浅松了口气:“暂时不走,日后怎么办等过了灵虚宫的百年会见再做定论。”
说完,她又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挺拔如松一身蓝衫的男子,怀念地笑了笑:“师兄,好久不见了。”
三年了。
三年前沈光与一行师兄弟代表师门前往邺都恭贺邺君大婚,也是作为娘家人去的,可中途遭逢变故,差点死在回来的路上。
昔日所发生的的种种还历历在目,陆时鸢不知道沈光侥幸逃过一劫以后是否会在夜里想起三年前在戈壁滩上无辜惨死的师兄弟,但她会。
她总是想,那时要是自己再警觉一些就好了。
三年前的她没能保住一众同门,三年后的她即便修为全复远胜从前,也还是被困在团团迷雾中,十分被动。
一番叙旧的同时陆时鸢也将自己此番回来的目的说与沈光听,包括在边界小城所遭遇到的。
沈光不是第一个知道,在此之前陆时鸢也已经见过掌门。
商姒所交代的每一个字她都记在心里,势必要做得漂亮,让对方安心。
“原来是邺君让你回来的,”沈光从话里话外听出了些端倪,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的话里带些酸气,“我就说呢,嫁出去的师妹就像泼出去的水,如今人虽是回来了,但心到底还在邺都。”
陆时鸢听出来了,却颇为无奈。
“师兄。”她咬重字眼,叹了一声。
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师妹,沈光也不好再多取笑让陆时鸢为难,他兀自转开了话题:“好了,不同你开玩笑了,把手伸出来。”
这是又要帮陆时鸢查探伤势。
从前便是如此,陆时鸢记得先前还在邺都的时候商姒为这事还不开心了。
但今非昔比,怀着别样的心思,陆时鸢同以往一般顺从地伸出手去。
裙袖撩起,露出一截白皙的细腕,沈光搭上两根手指凝神细探,未作他想。
一秒,两秒,他似以往释出一缕灵力探入陆时鸢体内,然而——
“你……”
“伤好了?!”
这缕刚放出的灵力刚一进入陆时鸢的体内就感受到了一股磅礴浑厚的气息,被直接压制。
虽未正面交手,但沈光从这样浑厚的气息中已然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