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暖暖说:“这点食物能撑到我们去海边吗?”
方婷说:“回去也没吃的啊,干粮早被她们抢完了,一个两个都饿疯了,谁还在乎谁是谁,那不得见着干粮就跟饿狗闻到骨头?”
周洁婕说:“我觉得还是按以前计划的来,去海边。只要我们不违反规则,不算逃跑,这场游戏没有限定范围不是么?”
“嗯……”
许清月忽然出声,正在筹划路线的几个人停下来。
“我的艾丽莎丢了,想去找它。”
“诶!”
几人这才发现许清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别担心。”
陈小年拉住许清月的手。
“我们帮你找。之前你救了黑曼巴,今天你的蛇丢了,我肯定会帮你找的。”
陈小年的手心有一点茧,微微发硬发厚,像受伤之后留下的疤痕。
许清月心中隐隐有些狐疑,问她:“你一直在这下面吗?”
“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
陈小年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嗯”了一声,
“我拿的那份地图上面画的这里有出口,想来看看,如果是真的,好告诉你们。没想到这下面比地图上的看起来复杂,一直转不出去……”
“后来暖暖又下来找我,也走丢了。”
她们坐在甬道里,陈小年慢慢和许清月说这下面的事。
陈小年来找出口,迷了路。然后童暖暖下来找她,没有找到人,也找不着回去的路。紧接着方婷和周洁婕几人下来找她们,找了四天,在甬道里碰到陈小年,第五天,遇见童暖暖。
今天,和许清月碰见。
许清月凝起眉,“你们经过花海没有发生什么事?”
她努力辨别她们的蛇,她们的蛇如平常一样,有些趴在墙上,有些蜷缩在脚边,有些在甬道里爬来爬去。
似乎只有她的小森蚺在花海里迷失了?
她亲眼看见花海的露水对小森蚺犹如吸毒人的毒品,疯狂至极。
怎么她们的蛇没有反应?
“发生什么事?”
几人反问她。
许清月简单述说了一下,“后来我在甬道里看见它,叫它,它掉头就跑,好像不认识我,还叫别人……”
她猛地抬头,“女生中,谁的声音和我一模一样?”
“啊?”
几人懵逼。
“声音还能一模一样啊?”
方婷难以置信,她探手去摸许清月的额头,想看看她是不是在发烧,烧糊涂了。
“你说话要么温温吞吞温温柔柔,要么一急起来让人莫名其妙也跟着急,谁学得来?”
童暖暖也说:“没人。”
周洁婕说:“方婷认识的人多,她没听过和你一样的声音,那就真的没有。”
许清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怎么就她一个人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
陈小年有些紧张,问她:“你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和你一样吗?”
许清月点头:“嗯。”
“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童暖暖语气担忧。
“人在黑暗里呆久了,容易产生幻觉幻听。”
陈小年附和着说:“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有一天,我听见人在说话,追上去时,没人。”
她有些后怕地拍拍胸脯,“当时吓死我了。”
许清月很清楚,自己不是幻听。
小森蚺是真的在叫“她”,对方也是真的带走了小森蚺,还叫它“艾丽莎”。
“轰!轰!轰——!”
甬道震动,惊天动地的摩擦声往这边涌来,就像有巨大的物体强行挤进狭窄的甬道,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