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月起身,“我去旁边看看。”
正要出去,头顶响起一串笑,随着“咯咯咯”的像笑得很欢乐,又像咬着牙齿闷笑,snake出现在半空。
“你们……”
snake几乎有些瞠目切齿地出声。
“——真是不断给我惊喜啊!”
吃饭的汤贝贝骤停,缓慢地抬起头,看似又要激动,许清月先一步按住她,不断拍抚着她的后背。
“许清月,来。告诉我,密码是谁透露的。”
他语气冰凉地问她。
“猜的。”
许清月回答他。
snake嗤笑:“说谎的人,不乖。”
“会接受惩罚的哦~~”
话音未落,头顶天花板豁开一个大口,铁链刷刷地掉下来,砸碎了瓷砖。
许清月早有预料地往外面跑。
“你……”
snake嘲讽。
“——跑得掉吗?”
随着他的声音,背后,响起痛苦的“嘶嘶”声。
许清月骤然停脚,她掉回身,重新回到房间。
被铁链绑在摄像头上面的小森蚺疯狂地冲她推尾巴,想要将她推出去。
那些粗重的铁链,将小森蚺圆圆滚滚的身躯勒成一截一截,鳞片起了缝隙,露出充血的肉来。
鳞片是蛇最重要的防御甲,掀掉它们的鳞片犹如剖掉人类的皮肤。
小森蚺痛得“嘶嘶”叫,蛇信慌乱地颤抖,但看见妈妈回来,它强行将蛇信收回嘴里,不断冲妈妈摇头。
它没事的,可以想办法离开,妈妈要先跑,离开这里,离坏人远远的。
无论它如何对妈妈摇头摆尾,妈妈全当看不见它,急得小森蚺焦躁地扭动身体。
越扭,那些铁链将它束缚地越紧。
后背的摄像头都被它扭爆了,镜片刺在它的鳞片上。
“别动。”
妈妈抬头,神情严厉地叫它。
小森蚺怔怔的,再也不动了,安安静静地看着妈妈。
果然,身上的铁链不再收紧。
它听见妈妈对发出声音却不见人的坏蛋说:“我告诉你密码是如何来的,你放开所有人,包括蛇。”
snake眉毛一挑,“许清月,又是你,和我谈条件。”语调讥讽,“你拿什么来谈?”
许清月掷地有声,“忠诚值比所有人高,超乎你意料地高。”
“是吗?”
snake的兴致涨了几分。
他说:“来,告诉我,谁给你的密码。你的要求,我会考虑。”
许清月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沈清。”
他的考虑,一向是同意。
“沈清用密码和我交换路线图——找你的路线图。她以为纪媛生将路线图告诉我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许心虚,她不确定纪媛生和沈清之间谁的话真,谁的话假,只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来加大“沈清有密码”的真实度。
许清月清晰看见snake的目光从疑惑变成探究,而后,阴沉。
蓝色的眼睛变得幽深似海,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深邃,似要吃人。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snake蹦出一个名字:“沈清……”
字音被咬断成几截,断断续续溢出牙齿。
他信了。许清月赌对了。
紧紧握成拳的手稍稍舒展,许清月清晰知道,自己的直觉正确了——纪媛生说的是真话,沈清爱慕snake到发狂,而且,snake知道。
投影直接中断,snake出现的位置浮现血红的倒计时。
【17:34:33】
距离第二场游戏,还剩17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