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也不肯多想……
内心恐惧得心跳急促搏动,砰砰砰,仿佛要跳出胸腔。
他们的声音,在她的耳朵里模糊成了线,她紧张得快要听不清他们的声音了,呼吸困难。
视线逐渐涣散。
许清月狠手掐自己的腿,咬住舌尖,疼痛让她猛然清醒几分。
她眨着眼,看见金发女人停在身旁的柜子前,她脱下身上的外套,拉开柜门,取出衣架,将外套挂进柜子里,又从柜子里取出白大褂,穿上身。
迟她一步的,褐发男人向藏着许清月的柜子走开,皮鞋在瓷砖地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刺得许清月耳朵发鸣。
她眼睁睁看着褐发男人在柜子外面停下脚,透过缝隙,男人背着光线,单手扯下身上的皮夹克,刚脱下一只手,就要来拉柜门。
“嘭!”
身旁的女人猛地关上柜门。
“咔!”
男人拉开柜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许清月纵身往长条形的运动包下面一躺。与此同时,男人往柜子里扔下夹克,堪堪搭在她的身上,又顺手捞起搭在运动包上的白大褂套到身上。
他一面套,一面用穿好袖子的那只手关上门,头也没有低一下,他忙着回头对离开的金发女人吹口哨。
但凡他低一下头,便能清清楚楚看见藏在他的衣服堆里、运动包后侧的许清月。
褐色长发的男人转身追上金发女人,伸手勾住女人的肩膀,“走,去看实验体?”
金发女人笑着推开他的手,“不去。”她抓起手术台上的刀,晃了晃,单薄锋利的刀片在白灯下闪出犀利的光,“有几台手术呢。”
男人遗憾地离开了,和另外四个人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整个研究室,只剩下金发女人。
女人从挂在墙上的玻璃箱里取出一条如同人的脑袋粗的网纹蛇,注射器插进蛇颈,一条活跃好动的网纹蛇顿时僵硬成一条。
直直地瘫在手术台上。
金发女人拿起手术刀,手法熟练地破开它的腹部,掏出苦胆,抠出肠肚。
器官被一点一点解剖下来,整整齐齐血淋淋地摆放在手术台上。
她又开了蛇的头盖,薄而厉的手术刀沿着瞳孔的边缘切割。
因为头盖有硬度,手术刀割得“咔咔”响。
脑浆流出来,她提起头骨,让脑浆流进玻璃仪器管。
灰白色的粘稠液体装了半管,最后一滴落尽,她丢下头骨,褪去手套,转身端起办公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许清月看得反胃,胃部一阵一阵地抽痛,好像要将刚才吃下去的所有全部吐出来。
她咬紧牙关,死死忍住。
她的手探进运动包,摸到一个哑铃。
哑铃很沉,她咬了咬牙,徒手拧起来。
外面的金发女人,又开始背对她,继续解剖网纹蟒。
办公室空空寂寂,只有女人手里的手术刀划过网纹蟒的软骨发出的声响。
这是最好的机会。
第49章
手掌贴在柜门,轻轻往外面推。
柜门是铝合金材质的,一推,合页轴便发出“吱呀”的声音,在空寂的办公室里格外惊耳。
金发女人瞬间回头。
许清月的手撑在柜门上,不敢松手,也不敢再推。整个人僵硬在柜子里,心脏紧张得嘭嘭跳。
她看见女人放下手术刀,拆除手套丢进垃圾桶,“谁?”她用英语扬声问。
人向柜子靠近来。
许清月抓住哑铃的手心出了汗,滑津津的快要抓不稳沉重的哑铃。
脑海里快速转动办法。
是女人上来时,立刻推门撞击她,趁她吃痛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再用哑铃敲晕她逃跑,等她拉开柜门,直接用哑铃砸她逃跑。
正慌慌张张想时,研究室的大门被打开,几个吃完午饭的男人女人说笑着走进来。
其中一个女人高声叫:“cornelia!”
那个金发女人停下脚,在离柜子不足半米远的距离,掉身回去,走入那群人里。
几个人围在手术台前,对着那管灰白色的脑浆兴致勃勃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