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也有一问。”周深不答反问。
“周大人请讲。”
“早年,也有不少人弹劾卫国公,说她在南边剿匪的时候,也有抢夺富商压榨当地官府的行为。那张及、秦池本也是卫国公麾下,更是受卫国公之命驰援青州。那么,张秦二人若真有此行为,是不是也是卫公国授意?”
桑吉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
百里子苓当初在朝堂上被弹劾,闹得还挺凶。后来若是不有更大的事发生,八成弹劾百里子苓的奏折还会更多。
“我记得,前一阵侯爷可是在北方大营,不知可曾有所听闻?”周深又问。
桑吉笑了笑,没回答。
周深也笑了笑,喝了口茶。
“周大人,没什么跟我说的吗?”桑吉又问。
“侯爷,可是你邀我来的。难道,侯爷就只好奇那点事?”
桑吉拿着茶盖有意无意地又拨了拨茶叶。周深是赵怀的人,但此一时彼一时。
为何这么说呢?
当实,赵怀还没如今这权势,而现在的赵怀,是实质上的皇帝。
实质上的皇帝在拥了江山之后,就要权衡利弊,平衡各方势力,这样才能立于不败。
周深吃了败仗被冷落,其实不见是坏事。
像百里子苓那样被推到更高的位置,也被很多人盯着,才是更不妙。
第204章 204、书信
桑吉与周深彼此试探了一场,各自都有防备和保留,但又都想知道对方的目的。
从茶馆出来,周深拒绝了桑吉马车相送,自己溜达着回家。
桑吉掏出怀中的信来看了一眼,便让庞烨驾车去城郊。
五河口已然春暖花开,阳光明媚,镇子上也格外地热闹。早前跑掉的商贩尽数回来不说,还要涌进了不少商贩。
如今,北方有卫国公镇守,又有兰阳公主和亲,与雄鹰部再无战事,这里便成了最繁盛的边关驿站。
草原上的东西通过这个关口运进来,然后再贩卖到四方。而南陈的丝绸、瓷器也通过五河口,远往草原腹地,甚至是翻过草原后的大雪山,贩卖到更远的地方。
百里子苓的身体已经恢复了,白日里在校场上挥汗如雨,夜里便读着那些兵书。她是没读过多少书,但兵书倒是读了不少。
陆筝的伤也痊愈了,军营中的很多事务也都是陆筝在打理。
沈潜如今成了百里子苓的左膀右臂,这人能文能武,当年的进士之才,文章写得好,功夫也好,而且对北方大营很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