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阻止这一轮融资,最好的办法是找到一个出价更高的投资人,而郑远志所能想到的,也只有樊敏恩的父亲樊应熊了。但这种数亿金额的投资对任何公司而言绝非儿戏,樊敏恩会为了前男友的饭碗去劝说自己的父亲吗?
让人惊讶的是,樊敏恩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郑远志的请求,郑远志甚至跟樊敏恩说,如果自己能够晋升到副行长的位置,樊敏恩就“不用再受那个男人的气”了。虽然没有明说,但谁都能听懂那个男人就是骆滕风。
对于这一句极其出格的“挑逗”,樊敏恩竟然也没有一口回绝,而是含糊其词地应付了几句,看来在上一次循环中骆滕风做出的猜测不无根据,樊敏恩和郑远志就算没有实质性的男女私情,两人的关系也非常微妙。
“老大,这两人算是出轨了吧?至少是精神出轨。”余勇生问。
“他们俩出不出轨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他们会不会合谋杀人。”路天峰转头问黄萱萱,“萱萱,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樊敏恩不像是那种人啊……当然,我没有任何凭据,单纯是直觉。”
“我倒有不同的看法。”余勇生急急插话道,“一个正常的已婚女人会为了前男友的工作,把父亲和丈夫的事业都置之度外吗?既然她会这样做,足以证明她的思维异于常人,我们不可以用常理去揣度她。”
“等等,她只是口头答应了郑远志,又不是真的去做,更何况她到底能不能影响她老爸的决策还是未知数呢。”
“能够口头答应这种匪夷所思的请求,已经很极品了好不好?”
路天峰微笑着,任由两位下属针锋相对地激烈争论起来,其实他挺喜欢这种氛围的,每个人都有独立思维的团队,才能够迎接更大的挑战。
余勇生和黄萱萱唇枪舌剑了好几分钟,终于注意到他们的老大一直没说话,于是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路天峰,等他来裁定。
“别看着我,我也看不透樊敏恩这个人。”路天峰自嘲地笑了笑,“我承认,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个虚有其表的花瓶,外貌漂亮得有点不真实,头脑却简单得可怕。但仔细想想,她能够跟骆滕风这样的男人结为夫妻,而骆滕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相信这几天接触下来,你们都有非常直观的感受了,他是那种会被笨女人打动的男人吗?”
余勇生和黄萱萱都沉默不语。
路天峰继续分析道:“很多人以为骆滕风纯粹是为了吸引投资而迎娶樊敏恩的,但我觉得不太可能,要知道风腾基因拥有全球独此一家的ran专利技术,是投资者眼中的香饽饽,根本不需要骆滕风押上自己的婚姻作为交易筹码。”
“而骆滕风看上去也不像那种贪图美色的人。”余勇生说。
黄萱萱白了他一眼:“哪有男人不好色的?”
“呃……”
“呵呵,先别忙着斗嘴了,我发现围绕在骆滕风身边的人都很有故事。除了樊敏恩之外,张文哲和高缈缈的情况你们也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