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个小时你不会没睡吧?”杨雅跟在她身后,有点吃惊。
李锦屏戴上帽子,摇头,“睡了一会儿。”
柳思南睡着的时候,她也睡了,只是迷迷糊糊睡不安稳。
谁能在自己爱人躺后面,爱人身边坐着个情敌的情况下睡安稳。
成熟稳重如李锦屏也做不到。
“李总,你要去哪儿?”柳思南推着行李箱过来,“我们去tee酒店。”
李锦屏说,“我有公司的人来接,在候机。”
“那好吧,”柳思南挥手,“我们先走啦。”
李锦屏目送柳思南远去,她今天穿的衣服是黄色的,很卡通也很夸张,一瞅就是美国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宽松风,让整个人的风格都变得活泼起来,像一个大海绵。
海绵一弹一弹走远了,杨雅喊李锦屏,“咱们走这边。”
李锦屏依依不舍收回目光。
落地的修整时间很少,柳思南倒了一天时差,第二天就进组了。
剧组在准备场地,没有开拍,柳思南去各个地方踩点找感觉。
最后一场戏是王云最不像流浪汉的一场,她已经出境入境返璞归真了,所以韦影没让柳思南去大街上找流浪汉的feel,反而让她没事去海边遛一遛,找找投海坠亡的感觉。
“害怕吗?”南燃陪着她在海边散步,现在正逢傍晚,夕阳为海边打上一层朦胧的橘光,光影清晰的分界线两边,一边暖如春日,一边蓝如深海。
柳思南望着不远处的桥说,“王云最后是从船上跳下来,十几米,大概有那个桥这么高。”
南燃点头,“头朝下,一跃而下。”
“我得试一试,”柳思南说,“试一试往下跳的感觉。”
“你要放松,”南燃注意到柳思南整个人都很紧绷,“跳海就不用了,室内跳台可以尝试。”
美国有很多冒险者,她们在这里晃荡一下午,看见几个人穿着泳衣从桥头往下跳,把这里当成露天跳台。
他们艺高人胆大,或者单纯就是胆子大,往下跳跟下饺子似的,还有人跟拍。
“说实话,我有点怕海。”柳思南说。
南燃问,“深海恐惧症?”
“不,不是深海,”柳思南摇头,“在海平面上,前后左右都是看不见边际的海,没有人,只有海……我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