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继续敲。
“青木!”怀苍方一出口,就发现了不对劲。
青木已经被抓进了天牢。
怀苍只得从床上坐起,愤怒地来到花神殿的大门前,一把将门推开。
“干什么?”
门外的小神官被怀苍的语气吓得震了一震,怀中抱着的那一打厚厚的文书差点散落。
“神尊,您......您今天的工作......”
怀苍眉头一皱,是了,之前这些事都是青木帮他做。
“行了,放这吧。”他指了指地上。
“......”那小神官也不敢多说,将那文书放在花神殿内靠着门口的地上,便赶紧溜了。
怀苍将朱门又关上,瞧了眼那地上的厚厚一沓,心里暗骂一声。
而后他的目光又转向与雪神殿隔着的那面墙。他这次干脆也不先翻上那棵树去看了,直接一跃而上翻过了那道墙,落在雪神殿内。
而他落地之处,恰好在问雪面前。
“师尊!”怀苍看着正在打水的问雪欣喜道。
问雪瞧见他,将打上来的水放在地上,而后摊开手中那件白色的外袍,指了指上面的两个黑手印。
“这是什么?”
“......”得,功亏一篑。
“我今早起床洗脸发现我的帕子是黑的,穿衣服发现衣服也是黑的。”
问雪站起身来,“你干什么了?”
怀苍只得将昨天按摩时不小心把墨水弄在他身上的事情解释了一番。
“那你还故意往我脸上弄?”问雪有些生气。
“不不不,师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什么?怕他看见那个墨渍?
“罢了,”问雪道,“你替我把这墨洗去就算了。”
“哦,好好......”
怀苍接过问雪的衣袍。
问雪今日也不让他替自己研墨了。
于是问雪在屋内自己研墨处理公务。怀苍帮问雪将那件衣服洗好晾晒后,又拿喷壶浇了勿忘我。
这回,问雪倒是没再说什么自己的花自己浇之类的话,便由着怀苍去了。
说实话,问雪虽然在怀苍和自己表明心意后觉得受宠若惊,但他表现的却并不明显,反倒是有些刻意摆出自己为人师表的架子来。而且他一想到青木确实是和怀苍发生了那件事,即使不是怀苍自愿的,他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但他并不会说。他知道,怀苍心里也不好受。
怀苍就这样每天跑到雪神殿来问雪面前晃悠,放着好好的花神不当,偏要当这雪神殿的打杂神官。
至于每日交给他的公务,他都在问雪睡下后,才回自己殿阁快速处理完而后歇下。
猎炎有时候也奇怪,怎么每次来找师尊,怀苍这家伙都在,不过想着他们本就住得近,怀苍来帮帮忙也无可厚非。
怀苍不是没有试过去天牢看青木,然而却被拦下,只说是毒害神尊的要犯,处决前任何人都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