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种即将遭逢大难,却仍旧有一线生机的庆幸。
然而此时此刻,却全都化为了绝望之色。
回头看向那黑衣人,就见到他长身而立,放在胸前的手,也轻轻落下。
哪里还有半点受伤的意思?
麒麟剑客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受到了欺骗一样,忍不住怒视黑衣人,他刚才关切的话还打算说两句呢,结果没等开口呢,就发现这都是假的。
“干嘛啊这是?
“好端端的你装什么……装?”
本来难听的话已经快要到了嘴边了,不过想起这人跟自己的渊源,到底没敢说出口。
黑衣人瞥了他一眼:“家中小辈比想象之中的还要难测一些,鸳鸯谱事关重大,我这一路追随,总是隐隐有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自然得看看身后是否真的有黄雀。
“倘若当真如此……”
后面的话没有说明,但是麒麟剑客也就懂了。
当即翻了个白眼:“这就是有人管和没人管的区别啊,我们姐弟两个就是没人管的。”
“没人管的话,当年就把你们扔到臭水沟里了。又怎么会让你们学到这一身的本事,更是有了报仇的能力?”
黑衣人瞅了麒麟剑客一眼。
麒麟剑客想了一下,一时之间却是没有出言反驳,只是轻轻感叹:
“这一点,确实是得谢谢你们,不然的话,我们两个……纵然是能够得脱大难,却也没有今日了。
“不过,我说你为什么来了之后,莫名其妙的现身,而不是直接将人抓住。
“搞了半天是担心他们尾随你,故意唱了这么一出欲擒故纵?”
“……算不上。”
黑衣人一边走到了那流云书生的跟前,一边开口:“倘若当真是欲擒故纵,我应该以此人为饵,看看会不会有人出来。而不是只放松到现在这程度……哎,也是此人着实重要,纵然是我,也少了几分耐心了。”
他随手将流云书生拎了起来。
流云书生没死,只是已经动弹不得。
黑衣人借着惊鸿分光手,打入他体内的内力,随着黑衣人那一指尽数炸开,却是震断了他周身经脉。
力道拿捏却是恰到好处。
经脉尽断,心脉却好端端的半点没有破坏。
虽然是动弹不得,武功尽废,可是于性命却又半点无损。
仅此一份轻重拿捏,就不知道胜过了多少人。
流云书生被黑衣人提在手中,还想要伸手去抓黑衣人的蒙面巾:
“你……你果然是……昔年余孽?
“你到底……到底是不是杨易之?”
黑衣人的眸子仍旧没有丝毫温度,静静开口:
“杨易之……不是已经被你下毒毒死了吗?”
“……”
一句话说的流云书生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