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西门怀如今是真的伤心,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随着脸颊滑落。
烈火道人一见,却是乐了:
“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矣,你哭哭唧唧的作甚,好似个娘们一般丢人现眼。”
“……你才像个娘们,你爹也像娘们,你爷爷也像娘们。”
西门怀死都不怕了,又岂会怕这烈火道人?
当即便反唇相讥。
烈火道人脸色一黑:
“够了啊,祸不及家人。”
“放屁!方才我就已经骂完了你祖宗八辈,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太迟了吗?”
方才我也得能插得上嘴啊!
烈火道人不禁满心愤懑,狠狠地瞪了西门怀一眼:
“若你不是我的发财树,今日非得将你活活打死不可。
“不过,你这性情大变,却不知道是遇到了甚么?”
这话算是戳到了西门怀的痒处。
他满心郁闷,正不知道该跟谁说起呢。
如今又落入了这烈火道人的掌中,不知命运如何,再加上这酒意作祟,索性便算是打开了话匣子。
将自己如何跟上官菁菁相知相恋,怎么决定的私奔。
于码头之上,发生了什么岔子,导致兵分两路。
路上他这边还出了意外,结果被烈火道人所擒。
千辛万苦的抵达了天齐岛之后,上官菁菁这边竟然还带着一个男人。
说到苦闷之处,声音颤抖,双拳紧握,整个人都在哆嗦。
烈火道人闻言撇了撇嘴:
“原来如此,你也是受了女人之累。
“我说你怎么没有留在齐家,其中原来还有这样一番纠葛。
“哼,天下女子多凉薄,此言倒是深得我心。”
“嗯?”
西门怀一愣:“你难道也……”
烈火道人横了他一眼:
“我的事情,你最好少问。”
“……我将我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就不能跟我说两句?”
“年纪不大,打听这许多作甚?”
烈火道人看了看庙外的天色:“时辰也差不多该到了,他们也要来了。”
“他们……他们是谁?”
西门怀微微一愣。
“还能是谁?”
烈火道人咧嘴一笑:“买主呗。”
“买主……”
西门怀眉头紧锁:“你一直叫我发财树,原来是想要将我卖掉。却不知道,是谁打算买我?”
“一会人来了,你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