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言酌盯着他的面容,那双眼眸极其深邃,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人心里,但连予半点儿不怕。
他做坏事就没打算瞒着当事人。
他也从来没觉得晏言酌是个傻的。
现在就是一个信号,如果晏言酌明显表现出抗拒,那他会放弃这条线。
他从来都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然而下一秒,晏言酌便移开视线,张口咬下他夹来的菜,咽下去去后道:“谢谢。”
连予勾着嘴角笑了,“不客气。”
整个餐桌上,他就顶着其余人的目光,时不时的给晏言酌夹菜,另一边的视线如有实质。
许耀轩脸色有些不好看,但顾忌着人在,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结束吃饭后,连予又亲自把人送到门口,一改往日态度,道:“晚上再来。”
晏言酌说:“最近看你爱喝绿豆汤,我晚上再给你带。”
连予笑眯眯的点头应下,转身就看见许耀轩没什么情绪的站在他身后,连予只是轻飘飘递过去一个视线,便转身回了房间。
许耀轩压下不满,转头朝着徐列寻道别后便回了家里。
等人走了以后,徐清辞才道:“你故意的?”
连予毫不意外他能猜到,“嗯,毕竟有些事情总不能只有你我知道才行。”
徐清辞看了他一眼,喝下最后一口茶,道:“你自己注意点儿分寸,总不能因为旁的人把自己的名声搭进去。”
许耀轩这个人确实谨慎,他想要的无非是徐家的产业,放下两个鱼饵也只是担心徐清辞不上钩还有徐安阳。
其实最开始,徐清辞并不是他的首选,毕竟说到底徐安阳才是长子,徐家将来的大部分产业都会是徐安阳的,可自从徐安阳落水,身体落下病根后,许耀轩便觉得徐家不太可能会把产业教到一个病秧子的手里。
所以他才把目光看向徐清辞,徐清辞聪明,又有能力,唯一可惜的就是不喜欢男子,他无论如何示好都得不到对方的半点儿回应。
许耀轩便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才决定放下两个鱼饵,就算没有徐清辞,也有徐安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徐安阳七岁落水后,就仿佛变了个人,以往总爱缠在他身后喊哥哥的人一改常态,眼里对上他除了冷漠就是厌恶。
其实许耀轩也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做的事被人发现了。
可是他让人查过了那个奴仆,根本没有暴露过自己的事情,既然如此,又为什么突然会变了样子?
左右想不通,再加上徐安阳什么也没说过,许耀轩便安慰自己是他想多了,毕竟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可能今天喜欢明天就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