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姒瑾想起了一件事,白泽!她把白泽忘了!
难怪心中有些不踏实。
姒瑾飞身下无双的背,急急道:“你去找妙嬑,我回去把白泽带出来,届时我会发讯息给她。”终归是她惹出来的麻烦,不好连累白泽。她的灵力也恢复了七七八八,只身回去也是可行的。
现在也不是墨迹的时候,无双未劝阻,只道了句:“注意安全。”
南天宗,宗门大殿。
一大早起来打扫殿门的男人,揉着眼睛到了殿门口,放下手后,他看见了他此生难以忘记的一幕。
宗主桑迟青赤身被人挂在殿门的大梁之上,头直直的立着,很明显是死得梆硬了。
“宗主!”他这一声是提胆,也是叫人。
很快,殿门的广场上陆陆续续来了许多门徒,有人去后山禀告副宗主们,有人想把桑迟青放下来,但都被姒瑾下的禁制挡了回去。
在副宗主们来的这段时间里,足以让门徒们看清上面的字了。
“宗主不仁,云烟杀之。”有人念了出来。
“是谢云烟杀的宗主?”
“她什么时候这么强了,还能跃境杀人?”
“快看!背上还有字。”
“元婴之上,皆是阉人。”
“誓要屠尽所有阉……”
“阉”字出现频率太高,大家忍不住向前面看,他少了一样东西,是少不是小,是真的没有了。且看起来已经缺失许久了,不是新伤。
同时众人还看见了一行小字“画虎不成反类犬”。一时间整个广场都没人说话,但有好事者,已经用留影石留下了这珍贵影像。
此时戒律司的司正,带着戒律司的人过来把广场清空了。
司正袁怀远盯着桑迟青的尸体,眼神未掀起任何波澜,手中的齑粉在她松开手后,随风飘散不知去往何处。
三位副宗主很快到了。
“怎么不把宗主挡起来?”一老男到了后,直接话指袁怀远。
“回张宗主,宗主尸体上设有禁制,旁人不得近身。”
张沫沫哼了一声,并未说些什么,他的手一挥,在宗门广场上设了个不被人窥探的结界。
袁怀远颔首,退居二线。
随后三位副宗主走进结界。
片刻后,张沫沫先出来,对着袁怀远道:“袁司正,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刚才在宗门广场上的所有人,想办法全部让她们闭嘴。”张沫沫说罢,手在脖子上一划,明显是要她们所有人的命。
“宗主身上刻的东西是真的。”袁怀远用的陈述语气。
张沫沫当即反驳道:“不是!我只是怕有好事者乱说,乱造谣。”
袁怀远蹙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沫沫:“既然不是加以警告便是,何必要她们的命呢?”
即使她面不改色惩戒了许许多多的人,她还是会对这些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了一场热闹的人心软。且戒律司的律条上,并没有哪一条能拿来用以惩戒。
“问那么多作甚?叫你如何做,你就如何做!至于有没有好的名头,你自己想。”张沫沫说得口水直喷。
“知道了。”袁怀远退后一步,并未多言。她在想张沫沫如此矮,她们怎么会是父女呢?无稽之谈!
此时剩下的两位副宗主也出来了,其中一脸瘦猴相的刘退提醒道:“老张,谢云烟的长明灯……”
长明灯所有的南天宗门徒,无论内门外门,都要留一丝精魄放在长明灯里。
修者身死,长明灯暗。修者魂灭,长明灯灭。
把居于长明灯上的精魂抽出,精魂会自动找到那人,与那人的神魂融合。只要有谢云烟的精魂在,找到她是易如反掌。
“我知道了。”张沫沫回。
最后一位留着大胡子的周尾道:“宗主已死,在新宗主选出来之前,我们仨先暂代宗主一职吧。”
刘退没有异议,张沫沫也没有异议。
“报宗主!”
“藏经阁不见了!”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
下一瞬三人来到了藏经阁所在的第二主峰,周围也已经围了许多要来查阅书籍的门人,大家都站在深坑外围。
“见过副宗主。”众人异口同声,给三人让出空间。
三人走到坑边,周尾看见这一深坑,当即大喊大叫:“我那么大个藏经阁!是谁?到底是谁?!”一瞬间他释放的威压,把除去张沫沫、刘退的其余人都压得当场伏低了身子。
张沫沫用法术探查,对着他们两人摇了摇头,里面没有任何障眼之术。
藏经阁是真丢了。
刘退咬牙切齿道“肯定是谢云烟,她在秘境定有不少收获!”他的言语,再配上他那一脸瘦相,活像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