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想听吴叠的吊吊赖赖,褚焕打断了牠,开门见山:“你我若成了,你会帮我登上那个位置吗?”
吴叠的动作顿了一瞬,而后道:“大皇子,我就当没听见你说的。”
“你回答我即可。”褚焕慢悠悠道。
吴叠替姒瑾无双斟好茶,微笑地看着褚焕道:“当然帮你啊。”
“好。”褚焕摩擦着茶杯,看向吴叠,“说几个太子的情报给我看看诚意。”
游船上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直到侍从端上茶点。
待到侍从离开,吴叠轻笑:“我怎会知晓太子殿下的事呢。”下一刻牠笑容停滞,因为褚焕的匕首直接抵到了牠的脖颈下。
匕首上带有丝丝灵气,吴叠感受到了,但牠并不在意,皇室的女人能修习灵气牠不意外,最多只能用灵气玩些障眼法。
褚焕看见了吴叠眼中的嘲弄,她等的就是牠的掉以轻心!
褚焕右手一翻,匕首猛地向前送去,直接刺破了吴叠的护体罡气。她有一些基础,再加上姒瑾她们教授她的修习灵气之法,才得以在匕首上附上自己的灵力,从而刺破对方的防线。
与此同时,姒瑾一掌拍向茶案,顿时整个观景甲板的纱帐纷飞。
吴叠刚刚本想反击,被姒瑾一掌打断,牠只得急急向后退去:“你们要作甚?敢与我动手?”
退到一定的距离,牠停了下来,脸色异常难看。与此同时,牠发觉原本纷飞的纱帐已经停下,耳边悠扬的琴声不知何时也已消失不见……
另一边褚焕倒显得从容很多,她感受到姒瑾她们布下了结界,恰好如了她的意。没有姒瑾与无双,今日她也想重创吴叠,能杀了牠是最好的。
褚焕小时候以皇储的身份培养,文武皆修,可惜的是因为女子的身份只能修习一点点灵气,以便在入都城时使用……
大些,她“主动”去清光寺祈福期间,偷学过武僧的功夫。再加上最近姒瑾她们教授如何使用灵气,她有自信能杀了吴叠。
她目光凌厉,匕首翻转至小臂侧,同时脚下运气,迎向吴叠,据她所知吴叠是个草包。
“哼,就凭你也敢来与我作对?”吴叠看清褚焕的动作,缓缓从手中掏出符箓。
“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褚焕讪笑道。
褚焕快要近身时,吴叠手中符箓瞬间飞出。
姒瑾看清了吴叠的动作,她右手一翻,几道白色的灵光从手中飞出,捂住了褚焕的双耳。
一声惊雷炸响在褚焕的耳边。
白色灵光消失,褚焕听见了吴叠在喋喋不休:“你才是废物!之前立太子‘立嫡立长’,你都保不住皇储之位。现在‘立贤立德,立才立能’,你沾哪边?”
吴叠放的炸雷符不会伤到褚焕的性命,却可以使得对手双耳暂时失聪,头晕目眩……牠不敢真的杀了褚焕,只能用些小手段了。
放完炸雷符,吴叠飞到结界边缘处,袖中飞出无数符箓,像放鞭炮似的砸向结界。
可惜,结界纹丝未动。
“我沾你的尸。你以为我来和风湖见你,是真想和你成亲?只是逗你的,死爹的玩意儿。”褚焕说着收回了匕首,腰上缠绕的软剑被她提到手上。
听见这话的姒瑾与无双对视了一眼。
“我死爹?你才是死爹的玩意儿!”吴叠的爹最近失踪了,慌乱中话不过脑蹦出了这一句,说完后才意识到牠骂到了皇帝,顿时脸色变得煞白。
“对对对,我是。我敢承认,你敢吗?”褚焕笑着说,同时手中的动作未停。
褚焕手中的软剑,它像蛇吐信子那般刺向吴叠。
吴叠袖子一抖,符箓再次朝着褚焕飞出。
这回褚焕察觉到了……
姒瑾与无双抱胸坐在桌案旁,看着二人在打斗。
二人……不相上下,可能褚焕略胜一筹,只要她等着吴叠的符丢完。
褚焕拿着软剑,砍劈砸刺,这些动作更适合用刀。而吴叠只会放符,多数是一些防护类的符纸,少数带有攻击性质的符,却也掌握不好。
打着打着吴叠急了,牠道:“你浪费皇后的一片心!”
“哦。”褚焕已经意识到软剑不好用,之前她为了武器隐蔽才选择的软剑,在未经过大量练习,她发挥不了软剑一半的威力。她当即抛弃软剑,再次在靴子里抽出匕首。
吴叠脸色未变,双手动作不停地结印,一道泛着青光的符出现在牠手心,牠对着符纸念念有词,符纸慢慢飘到牠的头顶。
不多时,从青符里生出青罩,把吴叠罩入其中。
褚焕的匕首也已近前,直直刺向罩子,可罩子上一丝裂纹都未显现,更何况在其中的吴叠。
褚焕给手中的匕首附上了灵力,多次刺向罩子,罩子还稳稳当当罩住吴叠。
吴叠席地而坐,颇有几分气定神闲之姿,牠慢慢道:“大皇子,皇后撮合我俩不就是因为我和我爹是太子一派,我们成亲后我能保住你。”
“待到太子登基,看在我们的面子上,牠不会杀你这个姐姐。”
“我们成亲后,我不会管你,我们各玩各的。这样如何?”
褚焕笑了,她才不想接吴叠的话,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
不等吴叠回答,褚焕直接道:“因为你是个草包,文不成武不就,只能当个细作。”
“什么细作?我才不是!”吴叠又急了。
“说细作都抬高你了,应该是眼线,萧达的眼线,无伤大雅的眼线。杀你,表面是对皇太男的挑衅,实际是……”褚焕顿了一下,双目紧紧盯着吴叠,“实际是什么,你这个草包想破脑袋恐怕都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