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相摇首:“这是微臣应该做的。”
萧达甚是满意。
此时,老太监端来一个玉盘, 里面放着许多洁白无瑕的珍珠:“陛下……”
萧达脸色一白,但还是示意老太监把盘子放下。
老太监把玉盘放下, 默默地退出了相照殿。
现在殿中只剩萧达与三相。
忽然,三相右手做剑指, 猛地刺向萧达心口, 嘴中却道:“冒犯了。”
不多时,三相慢慢收回手,一道血线从萧达的心口扯出, 在三相指尖聚成小血滴,随后牠手轻轻一挥,小血滴滴到了珍珠上。
刹那间白色珍珠被血沁得鲜红……
三相重复之前的动作, 直至所有的珍珠都变得通红。
三相漫不经心地问:“陛下怎么一次性养如此多的血离珠?”三相做完一切并未收回手,牠释放出疗愈的灵气,缓解了萧达被取心头血的疼痛。
良久,萧达的面色变得稍微好些,牠才开口道:“这不是你在此处,朕才放心养如此多的血离珠啊。明日好了之后, 给兵部送三粒过去。”
三相颔首称“是”。
一切做完,萧达挥手让三相退下。
三相纹丝未动, 牠问:“陛下召臣是有国事商议,是何事呢?”
“已经无事了,你先退……”
“臣有一事进谏。”三相直接打断了萧达的话,“皇储之位空缺,易造成其她皇子对其的觊觎,引起多方斗争,朝局更为动荡,望陛下早日立储。”
三相未等萧达表态,继续道:“臣认为诸位皇子中唯有褚焕能胜任太子。”
萧达面色不善,低声道:“请国师摆正自己的位置。”
三相抬起脑袋,一双黑眸紧紧盯着萧达,牠嗤笑一声:“也请你摆正你的位置,你不立储,我来帮你。”
三相说罢,单手一挥,再往回一抓,萧达整个人被牠吸了过来。三相掐着萧达的脖子,把牠高高举起。
萧达发出哼唧声,同时牠的手一直掰着三相的手,牠倒想反击,可牠的气管几乎被堵死,连呼救都难,更何况吟诵仙诀。
三相感觉差不多了,牠丢下萧达居高临下地看着牠,就像看着一个蝼蚁。
“啧啧啧,何必呢?”唐甲突然对三相道,“早这样不完了,还要伏低做小?”
三相在等萧达平复呼吸的同时,对唐甲道:“前辈您知道的,我们都是先礼后兵,更何况我现在还是牠的臣男。牠若答应皆大欢喜,不答应只得上些特殊手段了。”
“你们?”唐甲抓住三相的话柄,“你忘了?你已经还俗了,你现在就是你了。”
三相闻言脸色变得阴沉。
唐甲感受到了牠情绪转变,心中暗暗发笑,年轻男人还是要多多修炼心境啊。
此时,萧达心有不愤,正想发起攻击并向她人呼救,被三相察觉,三相一脚踏在萧达的脑袋之上,把对唐甲的恶意散发在萧达身上:“反抗我,你只有死路一条!你那痛到大脑深处的头疾,只要我不在,不替你缓解,不出七日你必死,你若乖乖听话,可活!”
萧达感觉自己的颧骨都要被踩裂了,此时头疾不知为何又复发了,牠急忙扯着沙哑的声音道:“我听我听!要朕……我做甚?噢对,我马上……马上立太子,我现在就拟旨!”
三相满意地收回了脚,拍了拍靴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再赐殙于我与太子。”
鼻青脸肿的萧达闻言大惊,但牠并没有表露出来。牠缓缓地从地上爬起,心中思索着对策。牠自知不是三相的对手,殿中也被三相下了禁制,想呼救亦不是良策,只能先得行缓兵之计了。
萧达坐到书案旁,轻咳一声:“先召辅臣来拟个草诏,再呈宗社,发礼部准备依仗,而后告祭天、地,拜谒太庙……”
“不必如此,一切从简即可。”三相打断了萧达的话,“你先拟旨。”牠的手指轻扣桌案,催促着萧达。
萧达无法,只得提起纸笔开始拟立太子的诏书,以及赐殙的诏书。
半炷香的功夫,萧达写完了,随着玉玺的盖下,这份圣旨正式生效。
三相看了看很是满意,收起圣旨后,牠抬起手猛地点向萧达的眉心,萧达顿时失去了知觉,直直向下栽去。
三相抬萧达上榻,又召来老太监,便离开了。
翌日,镇祟队官署。
“男皇思萧乙过度,旧疾复发,恐不能再主持大局,特拟旨立太子,请镇祟队副指挥使、皇族大殿下褚焕向前听旨!”
礼部的人宣读完圣旨后,褚焕弯腰接旨。
褚焕接过立太子的圣旨后,礼部的人笑着又拿出来了一份圣旨:“太子殿下,还有一份,您收着就行,臣就不宣读了。”
褚焕眼带探究地看向那人。
那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褚焕自己看:“若无其它事,微臣就先告退了。”
褚焕有点猜到了内容,她看也未看,把它直接丢进了纳戒里。
与此同时,三相来上值了。
牠在经过褚焕旁边时,道:“副指挥使,随我来书房。”
褚焕不知三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思索片刻后随三相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