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林沉玉嘴角一抽:“你说我是谁?”
海东青看着熟悉的眉眼,拧起的眉头舒缓开来,恍然大悟,有些激动:“你是林沉玉的妹妹吗?长的和她好像啊!”
林沉玉深吸一口气,放弃和他沟通:
“我还是她姐姐呢!”
海东青冷笑:“原来你是她姐姐,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谁?”
“我是你弟弟的好朋友,是知己,也是他的债主!”海东青语气不善:“他欠我很多东西!”
“欠你什么了?”林沉玉眼皮直跳。
“欠我好多只烧鸡!那厮答应我的,我帮他看孩子她就给我烧鸡,到现在鸡毛都没看见。”
“不是只有半只吗?”林沉玉无语。
“利息,利滚利不可以吗?说好了给我半只,多少天过去了?半只鸡生崽都能生半窝了!”海东青和他算账,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她:
“你怎么知道是他和我说是半只烧鸡?”
林沉玉瞥他一眼:“你觉得呢?”
他还认不出自己是谁,真是就是孬子了。
海东青眯着眼笑了:“我明白了,姐弟同心,弟弟说什么姐姐知道是应该的,你们有些感应互通也不足为奇,就跟我哥哥骂人,我总是能第一时间感觉到一样。”
林沉玉:“……”
真是个孬子。
不管怎么样,他自己说服了自己,还深信不疑。
“你怎么来了。”
“我丢了饭碗,来暗杀萧匪石,没找到他人,然后被守卫发现了,误打误撞到这里来了。”
林沉玉心下了然,她把海东青塞到了小榻下面,听着外面搜查的声音,很快就搜到了书房,林沉玉面色一变,拿起抹布沾了水,撸起袖子,主动的推门出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她佯装不知。
“好像进了贼,到处搜查着呢,有看见可疑人士吗?”门口的守卫疑惑的看向林沉玉:“你是?”
“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你们是新来的么?连我都不认得?我是督公身边贴身伺候的婢女。正命令打扫书房呢,听见外面有动静才出来,”
林沉玉晃一晃抹布,叉着腰,倒真有几分刁蛮的样子:“进了贼你们快去抓啊!书房重地,岂能有半点威胁靠近?再抓不到贼!督公回来了,一定会拿你们开刀的!”
她气势很足,唬的守卫一愣一愣。骗走了他们,林沉玉啪的一声关了门。
她一把拉起海东青,脱了外衣给他套上,声音严肃:
“等他们出去后,到后院西厢房去等我,现在人多,天罗地网布着很难逃出去,去我那儿避避,待会人走了,我送你离开。”
海东青点点头:“不愧是小侯爷的姐姐,重情义!”
林沉玉:“……”
海东青顺手就抓走了萧匪石书案上的一本手抄书塞到怀里,打算当厕纸:
“哦对了,茅厕在哪里?我先去小解再去行不?”
林沉玉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要命还是要小解?”
“被抓住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是人会憋死的,姐姐。”海东青拧眉。
“那你给我憋着!”林沉玉不由分说的,用抹布拧成绳挂上房梁,轻巧的一翻而上,朝他伸手:“上来!”
两个人好容易躲开内院的守卫,匆匆回到房间,林沉玉把海东青藏到了衣柜里,又把春雪拍醒了,春雪朦朦胧胧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自己躺在夫人床上,吓的魂不附体。
“对不起夫人!对不起!”
“没事,去把外面大门锁起来,出去看着不要人进来,内院似乎进贼了。”
春雪忙不迭跑了,林沉玉迅速锁了门,打开衣柜,和海东青四目相对。
海东青硕大的身子蜷缩在衣柜里,剑眉微拧,鹰目如炬,直勾勾看着她:“你不是林沉玉的妹妹。”
林沉玉挑挑眉,哦?这家伙终于要发现了吗?
海东青冷笑:“休想骗我,林沉玉只有哥哥,和遍布天涯海角的情妹妹,哪里来长的一模一样的妹妹?早就听说萧匪石那厮对林沉玉心思阴暗,爱而不得,你一定是萧匪石养在屋里,代替林沉玉的赝品!”
林沉玉:“......”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打人。
啪的一声,她关上衣柜。
可下一秒,衣柜被人强硬的顶开,她被人一把拉住拥进了怀里,男人裸*露的怀抱散着火热的气息,让人逃无可逃。高大的身体把她禁锢在怀里,一丝缝隙都不留,他低头看她,目光里闪着炙烈的光,咧嘴笑道:
“我诳你的,林沉玉!我知道是你,就你那又嫌弃又臭屁的眼神,化成灰了老子都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