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里,灼凰轻吁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心口。她怎么忽然开始馋师尊的身子?想起自己之前那些个奇怪的梦境,灼凰愈发唾弃自己,之前只是想想,现在倒是连冲动都有了!
背几遍清心诀!
想着,灼凰盘腿浮于榻上,边运转灵气调息,边默念起了清心诀。不知念了几遍,她神思彻底入了调息之境。
灼凰走后,青梧前往妖界,去见掌门青松。
丰亨之盟还有一日,青松尚在妖界比武观武场待着。
青梧出现在青松房间,传音唤他。青松听到传唤,同旁边的无垢宗掌门高仰止交代了几句,便前往自己房间。
青松进门后,青梧抬手布下金刚界,青松忙问道:“师弟如何?陈国之事,可与妖界阵法有关?”
青梧点点头,对青松道:“陈国确实有一个妖界布下的阵法,是景阵。”
青松闻言蹙眉,思索着道:“景阵?”
青梧点头,解释道:“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便是妖界布阵的思路。玉衡宗是死阵,陈国是景阵,还有余下六个阵法。但这些阵,好似不是按照八门原本的方位所布置,死门本居西南,但玉衡宗在东洲,景门倒是在南洲,其余的阵法,或许也有些不在其原本方位之上。”
青松闻言点头,对他道:“你能查出这条线索,远比咱们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找有用多了!我即刻通知仙界各宗门内诸位仙尊,叫他们按照余下六阵的特性去找,若是他们找到后能破,便叫他们也破一破,别总是你们师徒出面。”
青梧对青松道:“妖界此阵事关重大,背后还有一个修为深不可测之人。掌门切记叮嘱明白,叫诸位仙尊小心行事,最好结伴前往,莫要落单。”
青松应下,青梧跟着补充道:“目前我和灼凰,只破了玉衡宗的死阵,我们按照破死阵时的刑克之法,在陈国破景阵时,却没能成功。劳烦掌门再告知诸位仙尊,目前来看,已见过的两个阵法都有阵眼,且阵眼或需活人,或需魂魄。叫他们可按此思路破阵,但绝不可拘泥于此,当顺势而变。”
青松点头应下,对青梧道:“你放心了,我都记下了。”
青梧冲掌门行礼,随即便已神境回了栖梧峰,他确实也已有好几日都没有休息,便回了自己卧房,打坐调息。
自丰亨之盟开始,师徒二人便都没有休息过,灼凰到底是灵气逸散过一次,即便青梧帮着梳理规整,但人还是挺累。
而青梧这几日气海连番扩张,新纳入体内的灵气,尚未得梳理,此番入调息之境,足有三日之久。
师徒二人此番倒是格外默契,灼凰也一动未动地调息三日。这三日,栖梧峰安静得吓人,着实是闷坏了梅挽庭,每日在屋里上蹿下跳,片刻不得安生。
三日后的夜里,青梧率先醒了过来,一睁眼,他便看向灼凰的房间,见她还在调息,不由向梅挽庭问道:“这三日,她也没醒过吗?”
梅挽庭闻言连连惊叫道:“啊!啊!我的青梧仙尊,你总算出声了!我差点就要爱上你院后峰上那只母仙鹤了!啊——闷死了!”
一听梅挽庭叫苦不迭的声音,青梧便知灼凰这三日也未醒过,他抬手撤了自己院里的金刚界,对梅挽庭道:“自己出去走走吧,栖梧峰不小。阅微庐院中有棋盘,栖梧峰后峰有十几株品类不一的仙果,松林里有秋千,灼凰刚上栖梧峰的时候扎的。”
梅挽庭闻言,立时两眼放光,仙果诶,他这级别接触不到的好东西!他忙恭敬给青梧行了个礼:“好仙尊!”
说罢,梅挽庭一溜烟离开了阅微庐,栖梧峰上虽然还有金刚界,但梅挽庭的活动范围终于不再是那小小一方庭院,心间忽就觉得,青梧人还真不错。
梅挽庭走后,青梧再次看了灼凰一眼,随即袖中那个布偶飞出,他握在了手里。
他看着手里的布偶,唇边漫过一丝笑意。
虽然抹去了灼凰的记忆,但在她修为提升之前,人他还是得要的。这次和灼凰得以连续三日,他之前身体上那时时躁动难安之感倒是好了,总算是能做回正常人。
这次用了不到一月的时间,新的四九日又开始计算,他得抓紧,无论用什么方法,总得先叫她对他感兴趣。
随即青梧合目,分出了自己一缕元神,他有信心,灼凰这次会来。
不多时,青梧便来到梦境中,灼凰的替身,还是站在那天池边上。
青梧静候片刻,忽见那替身肩头微动,跟着便活跃灵动起来,抬着头四处张望,青梧唇边漫过笑意,开口道:“我在这儿。”
灼凰闻言回头,正见师尊站在不远处,她眼里当即便漫上一层喜悦之色,提裙小跑至青梧面前,喜道:“师尊!我等你好久了!”
青梧闻言微愣:“嗯?”
灼凰咬唇笑笑,解释道:“每次在这里见你,都与白日里不同,我喜欢在这里的你。”
青梧不由失笑,梦境里的她,没有神思约束,尽是本能之言,本能之行。人在梦境中,很难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也很难脱离梦境,像白日里那般思考。
青梧俯身,牵起她的手,对她道:“我们一道走走。”
前几日好不容易同她在一起,但因陈国一事的牵扯,他们除了床笫上的事,都没能像寻常夫妻一般,过一些寻常日子。
灼凰欢喜点头,随即跟着青梧,一同漫步在天池边月色下,开满小花,如绿毯般的草地上。
灼凰看向他,对他道:“师尊,为什么每次来这里之前,我心里都不舒服。”
青梧关怀问道:“怎么不舒服?”
灼凰撇撇嘴,对他道:“就是会感觉你要和别人在一起,我不舒服,所以我才会来。”
青梧伸手刮一下她的脸颊,挑眉道:“怕是吃醋了。”
灼凰停下脚步,一把扯住他的手,拉他也停下,不依不饶地问道:“那你到底有没有和别人做些什么?”
青梧正欲说没有,但转念一想,不能说,若说了,她心里没有担忧,岂非不会再来?
念及此,青梧便对她道:“你要及时来,我肯定就没机会和别人做什么了。”
灼凰闻言恼了,气急道:“那我要是不及时来,你真就要和别人做和我做过的事吗?”
青梧面露不解之色,问道:“我们做过什么吗?”
灼凰闻言一愣,面露失望之色,甩开青梧的手,自低头往前走,嘟囔道:“你忘了就算了。”
青梧忙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一下带回怀里,对她道:“记得。”
梦境里的灼凰喜怒格外分明,连伪装都不会,她立时喜道:“那你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