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得这么痛快?灼凰狐疑地看着青梧,师尊现在这个笑意,这个眼神,怎么感觉颇有深意,像是……在憋什么坏水呢?
此刻灼凰这狐疑观察他的小模样,就好似一只小猫爪在他心上挠来挠来,青梧觉得自己好像已有些撑不住,揽着她腰的手不免收紧,凑到她耳边,呼吸微重,问道:“若不然我们先回栖梧峰,等晚些时候再来接梅挽庭。”
灼凰自是知道他想做什么,脸颊一红,双臂用力,一把将青梧推了出去,跟着对他道:“我还没玩够呢!”
说罢,灼凰冲他狡黠一笑,身子在水中旋舞,朝水面上游去,对他道:“在海底一日了,外面应该天黑了,我要去看夜景。”
青梧无奈失笑,跟上了灼凰。
待师徒二人回到岸边,正见梅挽庭光着脚,像个大字一般躺在沙滩上,无比惬意地仰望星空。
见他们二人回来,梅挽庭侧侧脑袋,对他们道:“你们回来啦!我现在算是知道这里为何叫濯星岛,星河灿烂,都能倒映在海里,可不就是濯星嘛!青梧,会选地方!”
师徒二人闻言,相视一笑。灼凰再次举起悲天,让箫坠垂在眼前,印着星空去仔细看。
海水中浪潮冲刷出的幽蓝荧光,亦若有若无地照在那颗南珠上,甚美。
梅挽庭自是瞥见了灼凰悲天上的箫坠,他似是意识到什么,脸上的笑意一下消失,他忙坐起身,问道:“灼凰仙尊,你箫上什么时候多了个箫坠?”
灼凰只看着眼前的箫坠,回道:“师尊刚给我亲手编的,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梅挽庭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梅挽庭站起身,对师徒二人道:“我去找靴子。”
说着,梅挽庭朝远处走去。
背过师徒二人的瞬间,梅挽庭的表情彻底失控,眼底泛起浓郁的恨意,夹杂着难以名状的悲伤,便是连脸颊上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眼眶更是因心间激烈的情绪而变得通红。
“哎呀!”
灼凰一声惊呼,只见那箫坠上的绳子忽然拦腰断开,南珠和贝壳一道朝地下摔去,灼凰忙弯腰伸手,一把将箫坠接在手里。
灼凰忙捧着箫坠看向青梧,神色有些焦急道:“怎么断了?”
青梧亦是蹙眉,伸手握住悲天上残留的绳子,细细检查。绳子是他提前备下的,乃南海鲛丝所制,很结实,少说数万年不会磨损,怎会这么一会便断开?
他细看片刻,对灼凰道:“这绳子断裂之处倒是整齐,像是被切断的一般。”
灼凰也觉得有些怪异:“怎会如此?没感觉到灵气波动,也没见什么东西飞过去,怎么会断得这么齐?”
青梧对她道:“无妨,等回去后,我重新给你编。”
可灼凰看着手里的南珠和贝壳,心间却漫上一丝不祥的预感,师尊送她的定情信物,才这么一会,居然就这般莫名其妙地断了?这般怪异……
她想了想,将箫坠和悲天都收回了袖中,对青梧道:“再续起来的,终归不是你头一次给我的那个,此物意义非凡,既然它断了,我贴身收着便是。”
青梧心里的感觉也不大好,他微微低眉,对灼凰道:“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等之后,再送她个别的什么。
梅挽庭找回靴子穿好后,便跑回他们身边,喜滋滋地朝灼凰伸手:“灼凰仙尊,你那箫坠再给我瞧瞧,刚才没看仔细。”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灼凰没好气道:“断了。”
“断了?”梅挽庭诧异不解,他看向青梧,编排道:“你倒是弄结实些啊。”
青梧懒得搭理梅挽庭,没有接话。
梅挽庭见二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大好,便道:“既然出来了,要不然我们去人间溜达一圈?你俩去逛逛夜市,我……自己去玩玩,可好?”
青梧看向灼凰,问道:“去吗?”
灼凰道:“走吧。”
于是三人再次前往人间,一到地方,梅挽庭便一头扎进了青楼,而青梧和灼凰,则一道去了人间的夜市。
待梅挽庭回来找他们时,二人已将箫坠断裂带来的不快抛诸脑后,手牵手走在街道上,心情已然恢复。
三人来到无人之处,梅挽庭朝青梧伸手,对他道:“今儿够本!回栖梧峰吧。”
青梧扣住梅挽庭手臂,再复将灼凰揽进怀里,以神境回了栖梧峰。
青梧直接回到自己后院,将梅挽庭往院里一扔,跟着转身抱住灼凰,直接以神境将她带往灵池之下。
待灼凰反应过来时,她已被师尊压在灵池池底的水晶台上,他幽深的双眸,正一动不动地锁在她面上。
灼凰有些紧张,声音细弱蚊声,唤道:“师尊……”
青梧直接俯身,叼住了灼凰双唇。
不知过了多久,师尊浑雅的嗓音,伴随着紊乱的气息在她耳畔响起,以命令的口吻对她道:“叫夫君!”
灼凰微愣,脸颊通红,委屈编排道:“师父你别逼我……我叫不出。”
青梧吻落在她耳畔,哪儿肯放过,道:“师父会同你这般?哪有这样的师父?我是你什么人?想好再叫……”
他当真一日都不想再做这个师尊!分明只长她八岁!相识之初她叫他魏哥哥!
灼凰还是叫不出口,就说今天在海底他那个笑意不对劲,万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逼迫,可这夫君二字她是真的叫不出口。
灼凰只好告饶道:“我真的说不出口……”
今晚这声夫君他必得听见,青梧唇边划过一丝笑意……半晌后,青梧再问:“我是你什么人?”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