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南周身萦绕着刺骨的寒意,收回寒霜剑时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火气。
方才看到天空出现法阵的那一刻,他就反应过来危朝安根本就没被魔气控制,而是故意为之,循着过来发现果然如此!
“咳……”危朝安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压下心口细密的刺痛,故作轻松道:“与其费力追踪魔气,不如让它直接带我过来,你瞧,现在问题也解决了,多省事。”
“危朝安!你脑子有病吧?”
司砚南火气都顶到嗓子眼儿了,一把揪住危朝安的衣领子斥责道:
“就你这破身体,还敢放任魔气入体?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诶,松……松手。”
危朝安拍了拍司砚南的手背,半开玩笑地把司砚南垂落的发丝捋顺到肩后,说道:
“火气这么大可不好,我有分寸,死不了,先不说这个,你是怎么解开封灵草的?”
“……”
司砚南现在不太想和危朝安说话,怕被气死,于是松开手摊开掌心让危朝安自己看。
“嚯……对自己下手挺狠啊。”
危朝安看见那狰狞的伤口,就知道司砚南用了最难捱的办法,想着封灵草一事是自己理亏,便好心地取出一瓶灵药倒在了司砚南的掌心,轻轻用指腹将药抹开。
“!!”司砚南一惊,立马把手抽了回来,“我自己来。”
危朝安一脸疑惑,这么大反应做什么?难不成是上药怕疼?他也没使多大劲儿啊。
“行了,问题也处理完了,回去吧。”
司砚南转身就走,在危朝安看不到的地方攥紧了拳头,试图用伤口的疼痛掩盖内心的异样。
危朝安不太自然地抿了抿嘴,本想深吸一口气缓解一下,却猝不及防呛咳出声,牵动着心口愈发疼得厉害。
司砚南听了顿时停下脚步,蹙眉回头,不等他开口询问,就见危朝安目光涣散,一手撑着殒尘剑,一手死死揪住心口的衣襟,无力半跪了下去。
“危朝安!”
司砚南一惊,两步过去半蹲在危朝安身旁,扶住了危朝安的肩膀。
可危朝安始终低垂着头,发丝遮住了侧脸,叫人看不清神情。
司砚南也没指望着危朝安能主动示弱,立马为其输送灵力,可随即他就发现,这次他不论用什么方式,他的灵力都无法输送到危朝安的体内,就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抗拒外力介入一般。
“停下吧,我没事。”危朝安推开了司砚南的手,只字不提身体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