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你也不想让我死,对吧?”
司砚南还记得器灵消失前说的话,此刻直直看着危朝安的眼睛。
“当然。”
危朝安笑了笑,他希望司砚南活得很久很久,比任何人都久。
司砚南笑了,没再提问。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待着,默默享受着天池金泉的滋养。
直到……
“你干什么?”
司砚南忽地站直,紧张地盯着已经褪去外衫的危朝安。
“湿乎乎的黏在身上很难受,脱了泡,好受点,而且这衣服上沾了血污,也该换了。”
危朝安满不在意地说脱就脱,说话间就已经只剩一条亵裤。
雾气朦胧间,劲瘦的腰身猝不及防闯入司砚南的视线,许是长年被伤痛磋磨,危朝安的身形早已算不上壮硕,却仍不失力量感。
“哗——!”
司砚南突然背过身去,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危朝安疑惑挑眉,突然就起了捉弄的心思,手指戳了戳司砚南的后腰:“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穿着不难受吗?脱了吧,也换换。”
“……不用,这样就挺好。”
司砚南声音闷闷的,在危朝安看不见的地方,脸都红到了脖子。
危朝安怎么可能就此罢休,趁着身上爽利,直接上手扒掉了司砚南的外袍。
“诶——你!!”
司砚南一惊,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坏笑的危朝安。
危朝安……其实是这样的性子吗??
危朝安视线在司砚南身上打量来打量去,最后落在那细而强劲的腰上,点点头:“很不错。”
“!!!”司砚南更僵硬了,喉结微动,伸手就去抢危朝安手里的衣服。
却不料在凑近危朝安时被钻了空子,直接被对方抽走了腰带,衣衫顿时散开。
由于他正向前走,被水流这么一冲,健硕的腹部顿时露了出来。
“你都看了我的,总得让我也看看,才算公平。”
危朝安乐得看见司砚南脸红的样子,正要再说点什么,却看司砚南突然爽快的脱了上衣,随手扔上了岸,冲着他笑道:“好啊。”
“危朝安,你先前说……我们是知己,知己……是这样的吗?”
司砚南一步一步逼近危朝安,看似从容不迫,可他泛红耳根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危朝安自是将这看在眼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司砚南垂落身前的长发,绕在指尖,稍稍用力一勾,拉着司砚南朝自己走近:
“有何不可?凡界知己之情谊,可抵足而眠,你我不过共同在一处泉水疗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