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粗暴的亲吻方式没一会儿就让两人的口中见了血腥味,危朝安直直地盯着司砚南微颤的眉睫,深邃的眼中一瞬间翻涌着浓烈的情绪。
突然,危朝安自暴自弃似的按住了司砚南的后颈,放肆加深了这个吻。
同样的生疏,同样的没有技巧,可彼此胸腔里滚烫的情愫足以抵过一切不足。
只可惜,黏腻的吻没能持续下去,危朝安剑眉微蹙,猝然闷哼一声,揽在司砚南腰间的手猛地攥紧。
圣物之力冲击来得猛烈,危朝安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顿时变得煞白。
司砚南更是在这冲击之下仓促错开了头,唇角有刺目的猩红溢出。
危朝安瞳孔一缩,不能再纵容司砚南任性下去了。
狠了狠心,危朝安陡然聚力,就要将司砚南推开。
“危朝安!”司砚南怒喝一声,眉宇间满是怒气,死死抓着危朝安的胳膊:“别想再赶我走,除非我死。”
话落,司砚南根本不给危朝安反驳的机会,一手按在了危朝安的心口,毫不节制地将灵气注入危朝安体内,试图强行压制暴动的圣物。
危朝安一惊:“司砚南!停下!”
圣物毕竟是圣物,又岂是司砚南一人之力所能压制的?
司砚南输出的灵力越大,被圣物之力反弹的就越狠。
危朝安看着司砚南一次次地被弹开,又一次次倔强地顶着威压凑上来,无声红了眼眶。
“砰——!”
不出所料,司砚南再一次被圣物力量弹开,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狠,司砚南压不住翻涌的气血,当着危朝安的面一口血吐了出来,身形也踉跄了几下。
危朝安死死揪着心口的衣襟,只觉得痛到喘不过气来。
圣物并非只是弹开司砚南,也会重创他的心脉,可那带来的疼痛远不及眼睁睁看着司砚南因自己而受伤。
危朝安有心想要去抱住司砚南,可每当他靠近一步,司砚南被圣物影响的痛苦就会多一分。
于是,他就这么无措地停在空中,不再向前分毫。
司砚南艰难压下喉咙中的血腥气,抬眼就看见危朝安那怆然的神情,故作轻松道:
“没事,再让我试试。”
没事什么没事,看不见自己的手都在抖吗?
眼下处境无解,只要他还在,司砚南就不会走,既然如此……
危朝安抿紧了唇,没有说话,眼底闪过一抹决然,不同于平时结印的手势朝着胸口靠近。
断了圣物力量流转所需的条件,就能停下来了吧?废就废了吧,起码不会再伤到他了……
还在努力顶着威压靠近危朝安的司砚南瞥见危朝安的手势顿时瞳孔一缩,危朝安这是要自绝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