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更放心不下危朝安,再在这里待下去,难保危朝安看到什么之后会忍不住出手。
意料之中的,危朝安犹豫两秒,沉声道:“再等等。”
……
这一次的仙魔之战没有玄若海和危朝安这样的强者参与,胜负并不难分。
气势,人数,实力,综合看来,几乎一眼就能断定战局如何。
可战场上瞬息万变,谁又能保证没有意外?
好在魔族长老和左护法幽篁已死,仅靠冥封这个小辈撑不起如此大的场面,那些野心勃勃的魔族也不会甘心被一个靠着玄阴剑立足的小子指挥。
一时间,即便有多啰古和魔兽配合默契,失去指挥的魔族士兵也大都成了一盘散沙。
在仙族井然有序的攻打,以及神秘人的助阵之下,魔族很快败下阵来。
眼看着魔族节节败退,神秘人那边也渐渐靠近封印,予以加固,危朝安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
然而,不论是危朝安还是司砚南,都迟迟没能说出那句“走吧”。
危朝安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骨子里深埋的责任感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你应该战,而不是逃!
司砚南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这一生,从未背对战场。
可就是他们犹豫的这一会儿,变故横生!
原本大多数的魔族都被赶回封印之中,众仙发现神秘人在拼尽全力重塑封印,也都竭力配合,眼看着就要成功,只剩下少数魔族和冥封在苦苦支撑。
然而冥封不知突然发什么疯,竟直接用玄阴剑抹了脖子,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几乎浸染整个剑身,而他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脸上满是癫狂的笑意。
玄阴剑汲取了冥封的血液,力量陡然攀升,狠狠将已经逐渐闭合的封印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那些被迫压制在后的魔兽争先恐后地要冲破封印。
任谁都知道,这次若是再被封印回魔界,就难有卷土重来之日了,于是全都拼了命地往外冲。
一时间,仙族压力剧增,神秘人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冥封竟然以身祭剑!”
司砚南万万没先到冥封这小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毕竟之前在魔界的时候,也没见得这小子有这么无私的精神。
“他是在赌。”
危朝安的脸色从方才开始就有些难看,啧了一声继续道:
“他没下死手,只是无限濒死而已,他在赌,玄阴剑会因为他的献祭完全接受他,进而与玄阴剑合为一体,提升实力的同时,完全掌控玄阴剑。”
司砚南听了眉头紧锁:“若真叫这小子掌控了玄阴剑,那的确不好对付。”
“呵。”危朝安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魔剑为恶,私心甚重,却也认主,玄若海死后,玄阴剑便成了无主之剑,可却也不是谁都能掌控的,之所以准许冥封拔出玄阴剑,多半也是为了解魔界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