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深伸了个懒腰,手往地垫上一撑,往后仰了仰。
“昨儿一整晚,我都在外头。”
他是不吝给小丫头说这些的。从一开始认识,带着她时,她就接触过一些了。
余鱼若有所思。
“那你不要陪着我写字了,我会自己写的。你快去休息吧。”
“小丫头,没良心啊。”
裴深不乐意了。
“我忙了一整天,就这点时间能和你相处,你还要给我剥夺了?”
“过分两个字,可是会写了?”
“可,可……”余鱼眼睛瞪圆了,如何争辩得过裴深。
裴深轻笑。
“可什么可?你这般对我,不哄哄我?”
这却是仗着小丫头心疼他,得寸进尺了。
还要哄?
余鱼手足无措,愣了半天,憋出一句来。
“那,那要如何哄?”
裴深来了兴致,指点她。
“这样,你把我哄睡了,此事就作罢。”
哄他睡着?
余鱼犹豫半天,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裴深见小丫头笨拙地不知所措,若有所指:“睡觉,是需要躺下来吧。”
“对,你躺下!”
余鱼连忙这么跟着说。
“躺在哪里?”
裴深追问。
躺在……
余鱼指了指地上铺着的厚厚地垫。
裴深却不依,努努嘴,视线一直落在小丫头的膝头。
半天了,余鱼才看懂裴深的意思。
她涨红了脸。
可是裴深就这么静静坐在等她动作,余鱼踟蹰片刻,只好重新落座,坐下时,侧坐一边,整理好衣裙,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