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姑娘年纪都小,和余鱼一般并听不太懂丁管家言辞的意思,就觉着丁管家说话的口气怪怪,没有几分维护之意,反而是有些急躁。
只有袁姨娘,几乎是兴冲冲地立刻指示。
“话说清楚!我请来的丁姑娘,若是在我院子里有什么不好的言语,我可说不清楚!”
丁管家和袁姨娘打着配合。
“总之,我家姑娘的脉,不能给旁人看!”
余鱼越听越觉着迷糊。
她的脉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那医妇这会儿也跟着搭腔。
“说来刚刚小的不太好张嘴,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了。”
“这位姑娘瞧上去,并不是在室女。”
余鱼好奇地托腮盯着那医妇。
怎么又是一个她不熟悉的词。
而其他几个姨娘和姑娘,都捂着嘴惊叫。
“看不看脉,其实都不重要了。”
“不行,这事必须得告诉夫人,事情太大,我可承担不起责任!”
袁姨娘二话不说立刻吩咐下去。
“派人去给夫人说一声,这儿出大事了。我们即刻就去夫人那儿回话!”
余鱼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点什么,抿着唇,看了丁管家和袁姨娘一眼。
这儿闹得乱糟糟的,只能去往国公夫人的院子让夫人来决断。
这事儿不好让几位姑娘知道,三位姑娘就被拦了下来,不相关的孙姨娘和赵姨娘也十分自觉,送到门口就没有进去。
能进去的,也就是余鱼,袁姨娘和丁管家。
嬷嬷请了她们先进去,然后去请夫人。
余鱼刚进去一眼就发现,正堂里,裴深也在场。
他似乎是刚得了什么消息,从外面驾马急归,多少还带有几分外面的暑气。
余鱼她们到时,裴深放下凉茶碗,起身过来揉了揉余鱼的发髻。
顺势把目光落在袁姨娘和丁管家身上。
这么一个眼神,直让袁姨娘心慌。
可事到如今,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有把柄,夫人也只会站在她这边。
“世子,不得了,出事儿了!”
袁姨娘这会儿还得硬着头皮演一场。
“丁姑娘的事,太大了,我可做不得主,请夫人和世子来评断。”
裴深理都没有理袁姨娘,而是低声问余鱼:“她们闹得事,吓着你没?”
余鱼摇了摇头。
的确没有吓到她,就是有些搞不明白,袁姨娘这一出是在闹什么。
“没什么,就是学到了两个词。不太明白。”
“你说,我教你。”
裴深只当是寻常词,余鱼却认真把那两个词问了出来:“什么是暗结珠胎?不是在室女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瞬间,在场的人几乎都感觉到了从裴深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刻骨冷意。
尤其是袁姨娘,发现裴深阴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几乎是两股战战,后背直冒汗。
没有半分犹豫,她立刻说道:“世子!是丁管家!丁管家说的!”
“丁姑娘过去有个相好的,还为了那人小产过!”
“世子,她骗了你!”
裴深却只是抬手捂着余鱼的耳朵,冷冷地看着袁姨娘。
“谁准你说这些腌臜的事,脏了她的耳朵?”
袁姨娘一愣,忽地发现,裴深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对余鱼,没有气愤,恼怒,甚至难堪。
而是一种,针对袁姨娘和丁管家的滔天怒意。
不好,这事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