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深的脚步声靠近,他顺势坐在床榻边,伸手在余鱼的额头摸了摸。
“有点烫。”
忽地见到裴深,余鱼感觉自己梦见过他。
好像是在梦里,她哭闹着缠着裴深。
有吗?
余鱼不确定了。
这一幕太模糊,只剩下一星半点的影子。
“哥哥……”
她伸手攥着裴深的衣袖,有些不安地问:“我怎么了?”
裴深顿了顿,轻声说:“你吹了风受凉,病着了。”
吹风受凉?
余鱼只记得自己被迫去了公主的船上,饮了半杯酒,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这样吗?可是她总觉着哪里不对。
她往日也不是没有吹风受凉过,可没病得什么都不记得,甚至一睁眼,换了一个地方。
“这是你的庄园吗?”
裴深点头。
“你病着,现在这里休养。”
“不回去吗?”
余鱼又问了一句:“二姑娘她们没事吧?”
裴深揉了揉她的头发。
“她们没事,已经回去了。”
“别操心别人了,多操心你自己。”
“待会儿小蕊熬了药,喝了药继续睡。”
还睡啊?
余鱼不觉自己是一个容易困的人,可是裴深说了那话,她坐着才和他说了没多久,眼皮又重了起来。
支撑了没多久,等小蕊端来了药,喝了药,她就撑不住,重新躺了回去,只片刻,就睡熟了。
裴深给她掖了掖被子。
酒中下的药太过凶猛,她年纪小,根本受不得,只能用药让她多睡,缓着来。
外头铃铛声响起。
裴深目视了片刻余鱼的睡颜,起身。
外头,田二和小蕊见到裴深,躬身行礼。
“主子,事情办妥了。”
裴深的面色毫无在余鱼跟前时的柔软,而是让人看了都心惊的冷冽。
“如何?”
小蕊低声回话。
“回禀主子,太子那边,安排妥当了,就等着主子什么时候用。”
“嗯,此次承了靖王的情,等文柯死了,就给靖王还人情。”
“是。”
裴深又看向田二。
“你那边?”
田二几乎是龇牙咧嘴地。
“公主马匹受惊,当街摔了下来。”
“小的看的清清楚楚,公主的腿,摔断了。”
只摔断了腿。
倒是便宜她了。
“你回府里去,告诉夫人,让她准备我的婚事。”
小蕊和田二都震惊地抬头。
裴深抿着唇,想起他给余鱼喂水时,还有之后……
这般了,还是快些成亲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