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上泛着水光,可已经无暇顾及。
舌尖有点疼。
余鱼眼角冒着泪花。
他刚刚咬她了。
差点都以为,要被吃掉了。
男人呼吸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平复片刻,重新给她将眼上的绸带整理好。
“小娘子亲起来真香,涂了什么口脂,这么招人放不开嘴。”
余鱼唇上的口脂一半都在他的唇上,另一半,也让他吃了个干干净净。
余鱼都忘了自己用的什么口脂,伸出舌尖舔了舔,试图回忆一下是匣子里的哪一盒。
却不想这动作落在男人眼中,又招来他肆意的亲香。
他一用力,紧紧压着,书柜的边角硌的余鱼背上疼。
余鱼实在忍不住,嘴角溢出一声呻|吟:“疼……”
男人停了动作,一只手伸到她背后,摸到那书柜的棱角,似乎懊恼地啧了一声,然后抬手把她抱起,放到躺椅上。
躺椅上还放着一张毯子,柔软又暖和,余鱼倒在毯子里,身上压着个温度高的火炉似的,烫得她烧心烧肝地不适应。
男人仿佛是要给余鱼裁衣,手掌成了尺子,一点一点用手给余鱼量着身量,仿佛要弄清楚,这位小娘子究竟是何身量,细心地反复两三遍。
只把余鱼逼得躲无可躲,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拼命摇头。
“够了……够了。”
男人听了她的话,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却依旧用手握着她,半威胁半哄着:“小娘子不叫个好听的,我这边可停不下来。”
余鱼放开他的手,撑起身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委委屈屈地贴在他胸膛。
“哥哥,够了。”
男人顿了顿,轻笑,然后温柔地给怀中少女摘下眼上的绸带。
室内没有点灯,一片昏暗,可正面就这么近距离的,如何能认不出,眼前的男人,是赫然两年不见的裴深。
他相较之前,长高了,健硕了,身上的气息也更凌厉了。
只给余鱼梳理乱蓬蓬的发髻时,还是那么温柔。
余鱼坐在躺椅上,整理着衣裙。
系带乱了,衣裳都是皱褶,余鱼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办,抬眸瞪了裴深一眼。
裴深摸摸鼻尖。
顺手给余鱼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裳。
“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余鱼低下头拉扯衣角,试图抚平皱褶。
“一开始。”
她实话实说。
忽地被人抱在怀中时,当时的气息的确很陌生,那一瞬间是让她紧张的。
两年不见,余鱼起初以为再见裴深时,会不会认不出来之类的。
可是不会,她在刚刚才发现,哪怕看不见他,他压着声音说话,气息是不会骗人的。
在他的怀中,安全感是不会骗她的。
虽然不懂裴深在做什么,可是余鱼还是配合了他。
早知道,就不配合了。
余鱼苦恼地盯着自己衣裙。
弄成这样,让人看见可真不好。
裴深把藏起的烛台拿出,点了灯,才发现,自家小姑娘脸上红得厉害,唇上的口脂,更是让他给吃花了。
发髻蓬乱。
这番模样,如何出去见得了人。
余鱼也发觉了,忧愁地皱着眉,半响,给裴深说:“小莲在下面,你让她给我拿个斗篷来。”
还好,出门前还记得天气温度变化,小莲带了一条斗篷来的。
裴深却只是蹲在余鱼跟前,替她努力抚平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