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鹤∶“!”
系统∶【。】
“你要去太虚宗?晏绯的消息你不想知道了?”
姬隐率先反应了过来,紧紧扯着晏吟秋的袖子,难以置信地反问她。
晏吟秋却丝毫不慌,她抬眼去看姬隐,水润的眸子仿佛含着一汪秋水,轻声细语道∶“我不和你回去,你就不打算帮我了是吗?”
“阿隐,你方才还不是这么说的,难道你也要学仲长芜一样,用我的亲朋好友来要挟我吗?”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竟然也和他们一样。”
晏吟秋停顿了一瞬,又扔下了一个巨大的诱饵,“我母亲早逝,晏绯姑姑就像是我的娘亲一样,我的婚姻大事都需要她来过问。”
“秋夫人是要找亲人吗,其实我……”
“我去!”
江景鹤的话还没说完,姬隐就已经答应了下来,他转头瞪了江景鹤一眼,眼神中满是警告。
他心里清楚晏吟秋又是在给他画大饼,可要不是在画大饼,晏吟秋哪能对他有这么好的态度。
姬隐在心里暗自埋怨自己没出息,但又不由自主地沉浸在晏吟秋的柔声细语中。
反正晏吟秋对太虚宗深恶痛绝,就算是回去了又能怎么,照样还是待不了多久,姑且让江景鹤那个贱人得意几天吧。
晏吟秋满意地点了点头,旁边的江景鹤还处于一片茫然,只能反复对晏吟秋确认道∶“秋夫人,你这次真的要和我一起回太虚宗吗?”
“嗯,你让人把奎黎峰收拾出来吧。”
晏吟秋漫不经心道∶“对了,记得好好把你师尊的牌位擦一擦,我可不想回去看见正殿摆着一块灰扑扑的牌位,晦气死了。”
“夫人放心,奎黎峰我一直有好好照看着,一切都和夫人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江景鹤难掩心中的激动,晏吟秋却摆了摆手,轻轻打了个哈欠∶“你们两个没事就都回去吧,我困了。”
“秋娘,外面还下着雨呢。”
姬隐可怜巴巴地蹭着晏吟秋的手背,小声道∶“我们都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我再陪你待一会儿吧。”
“下雨怎么了,反正又淋不坏。”
晏吟秋轻啧了一声,旁边的江景鹤已经非常识相地起身告退,姬隐见晏吟秋这般铁石心肠,只能也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眼神欲语还休,情意绵绵。
不过刚刚走出房门,姬隐的脸色就猛然沉了下来。
他侧头看向旁边的江景鹤,嘲讽道∶“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你们师徒手段倒是一样的下作,真不嫌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这四个字,姬公子不如先看看自己吧。”
江景鹤平静直视姬隐的面容,虽然眼前之人并非他的师尊,但见到姬隐和他曾经格外相似的嫉恨眼神,他的心里还是陡然升起了些许快意。
他微微一笑,轻飘飘道∶“况且手段下不下作又怎样,管用不就行了。”
“你现在还很得意是吗?当真是和你师尊一脉相承的贱人,给你几分颜色就敢开染坊。”
姬隐冷笑了一声,“我和秋娘相识的时候,你甚至都尚未拜入仲长芜的门下,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江景鹤闻言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疑惑地看了过去,反问道∶“什么时候人老年纪大也是一件可以拿出来炫耀的事情了吗?”
姬隐脸色一僵,面上划过一丝难以置信∶“你竟然敢骂我?”
“不好意思。”
江景鹤道歉道的无比流畅自然,诚恳道∶“如果那句话伤到你了,麻烦你告诉我,我再多说几遍。”
姬隐∶“……”
普信男,真下头!
第30章
【江景鹤和姬隐在外面吵起来了。】
系统探测到了外面的动静,一时都不知该从何吐槽起才好,只能问道∶【你真的不去劝劝吗?】
“我去了有什么用,现在他们只是动动嘴皮子,我要是劝了,那保不准就要见血了。”
晏吟秋对此毫不在意,她翘着手指欣赏着自己的指尖,纸人侍女给她染指甲用的是红星草,颜色比普通的凤仙花要鲜亮许多,唯一的缺点就是过程极为繁琐,稍有不慎就会变的暗沉。
刚刚还没有染完,姬隐便突然闯了进来,打断了纸人侍女的动作,导致方才鲜红的颜色如今已经变成微微黯淡的血红色,似秋日里残败的落花。
纸人侍女站在旁边垂首询问,“主人,要重新染一遍吗?”
“不用了,你下去吧。”
晏吟秋微微一笑,声音轻柔道∶“我很喜欢这个颜色。”
纸人侍女没有独立的神智思维,自然也不会多言去问,听到命令之后默默退了下去。
天色渐黑,室内却并未燃起烛火,唯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越来越大,晏吟秋撑着头听了一会儿,系统差点以为她已经睡着,却突然听到她突然开口出声。
“话说回来,我的朋友们都怎么样了?”
【啊?你还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