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师应该也是早有传承。
汉子冷不丁又意识到方才眼前这黑衣人说的什么,他说是他师傅画的。
……
萧争一时被对面汉子灼灼希冀的目光看的有点忐忑。
怎么感觉……方才那借口白编了。
远离河岸的林子边,萧争靠在树底下席地而坐。
身边就跟着方才还对他避之不及的领头大哥。
“公子,您师父贵姓?”
“……姓萧。”
“……那名讳可否……”
“……萧大拿。”
汉子:……???
就挂在两人头顶不远处的暗十二差点又乐出声,攥着树干脸贴在手背上独自缓劲儿。
……萧大拿……噗哈哈哈哈哈~~
就连没凑过去靠坐在原来位置的暗七唇角都弯了弯。
身旁存着小心思,不停往他身边凑的暗十一都明显能看出,暗七是被逗笑了。
他也就跟着笑了。
暗七这会儿根本不会生气,他大着胆子把自已小动作直接变成了大动作。
一闪身就窜到了暗七身旁,贴着他肩膀眼角弯弯。
暗七被他惊了一下,本想呵斥一句,看到他那弯成月牙的眼睛又忍了回去。
柔和的晨光逐渐变的浓烈,在已经入夏的季节里显得有些燥热。
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的工匠并没有被顶头的烈日影响到。
兀自都捡着手头的活计,弯着腰,埋着头。
脊背顶着灼热的阳光,脸颊被晒的发亮。
萧争的思绪从汉子不停的询问中逐渐放空,盯着那些不辞辛苦的工匠走神。
清水河两岸有一些耕地,远处坐落着寥寥的住房。
在日头已经升高的时辰里,百姓也开始辛勤的农作,三三两两散落在空旷的地头。
扬着锄头工具。
撒着汗水,期盼能用不辞辛苦的耕耘,收获更多的粮食。
这就是百姓。
期盼的也只是个丰年,能有余粮,能余下银钱在年底添件新衣裳。
而那座坍塌的拱桥,是河两岸唯一的连接。
桥塌了,想过河的百姓没有了最方便的方式,只能想方设法砍伐做了个简易竹筏。
在有些湍流的河水里撑着长长的竹竿,努力将竹筏稳定在河岸边。
能乘上两三人。
那个小竹筏只能受重那么一点点,人立在上头筏子就沉下去一截。
鞋湿了,裤脚也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