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伦叹息说道:“果然钢铁才是工业的骨架,没有合格的钢材,很多科技树都没办法点亮啊。”
杨炎听不懂上司在感慨什么,只能茫然的点头。
一行人随着建宁王,浩浩荡荡的向高昌城而去。
建宁王这边喜气洋洋的巡视领地。
凉州,武威城中。
河西节度使房琯的心情就没这么好了。
他没有听从属下窦参的建议,及时发动天山军进入张掖剿匪,彻底的失去了肃州甘州之地。
河西原本统辖四州,敦煌治的沙州、酒泉治的肃州,张掖治的甘州和武威治的凉州。
可现在房琯这个堂堂河西节度使,只剩下凉州这一州之地。
更加令人糟心的,是凉州这个地方马场并不算特别多,房琯要执行改马为桑,能够拿出来的马场土地也不多。
那些早就打通了关系,向房琯行贿送礼的达官贵人,看到房琯这个河西节度是只剩下一州之地,纷纷上门催促房琯快点改马为桑,将桑田卖给他们。
最近房琯家的大门被人踏破了,光是凉州这么一州的土地,根本没办法满足这些要土地的豺狼。
吓得房琯每天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生怕被这些疯狂的买田人缠上。
房琯这才想起来,当时窦参为何一直说改马为桑的关键在张掖,还一直劝说房琯坐镇张掖,亲自主抓张掖的改马为桑。
可惜那个时候房琯正在和凉州的文士相谈甚欢,凉州本地的士族也在忙着舔房琯,所以房琯只是下了几道政令让甘州刺史吴处道自行处理。
最后闹出了麻匪,又让建宁王借着剿匪的借口出兵,占领了肃州和甘州。
事到如今为时已晚,天山君是朝廷的军队,怎么可能让天山军去攻打建宁王占领的张掖城呢?
更何况朝廷原本也有让建宁王总管陇右的诏令,房琯也知道自己根本指挥不动这些军头。
没办法,房琯只能用奏折打起了口水官司,他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诉苦的奏折,指责建宁王李炎破坏改马为桑的工作。
然后又捕风捉影找了一些建宁王的罪责,把官司打到皇帝的面前。
房琯的算盘打的很响,自己来河西就是推行改马为桑的,是为了卖地赚钱给朝廷筹措军马的。
如今中原战事激烈,军马的消耗也大,只要朝廷还仰仗自己筹措军马,那陛下肯定要向着自己。
可是房琯并不知道,回鹘商人根本不会和以前一样,把战马拉到凉州来出售了。
在豹文山捉守府之外,一座巨大的集市已经建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