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军讨击使也被困在了城西的堡垒,房琯赫然发现,自己手下竟然连一个精通军事的幕僚都没有。
房琯自己更是一点军务都不懂,此时他两眼一黑,恨不得仰天长啸。
我是来搞改马为桑的啊!谁知道吐蕃人会打过来啊!
窦参害我!
房琯此时此刻非常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武威啊。
房琯又非常的后悔,没有同意吐蕃人的交易,将赤水军调回武威城里。
如今武威城只剩下不到一千的兵马,如果吐蕃人反过来攻打武威,那武威城要怎么办?
房琯着急上火,看着自己重金养的这群幕僚,他们全部都低着头,拿不出任何办法来。
“褚庄呢?找到褚庄了吗?”房琯看到管家回来,连忙问道。
“节帅,褚先生不在群英馆,问了下人褚先生的随身衣物也都不见了。”
褚庄跑了!
房琯一屁股坐在胡床上,和窦参一样,褚庄竟然也跑了。
看着手下这群诗会上总能够憋出几句华丽诗句的幕僚,房琯叹了一口气,眼看他们也拿不出什么有用的方策来,只好把他们赶出府去。
看着城防图,房琯也只好命令武威城里的守军看守好城门,然后写下求援的文书,命令士兵快马加鞭周边的藩镇。
武威城外,褚庄和贴身小厮骑着马,飞快的离开武威城。
“郎君,这房节度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为什么要趁夜逃跑啊?”
小厮骑着马跟在褚庄的身后,两人从武威城出来后,一路上狂奔了两个时辰,彻底看不到武威城之后,褚庄这才放慢了速度。
褚庄对于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小厮还是有些感情的,小厮也是一路上陪伴他来武威做幕僚。
狂奔了两个时辰,褚庄精神上也非常的疲惫。
他放慢了马的速度,对着小厮说道:“再不走,再不走就有杀身之祸了!”
小厮的脸都白了,明明褚庄是节度使府的座上宾,怎么突然就是杀身之祸了。
既然是自己的贴身小厮,褚庄平日做的私密事情也没有躲避他。
褚庄说道:“前几日我给吐蕃人做说客,请节帅将赤水军调回到武威城,让吐蕃人和建宁王对掐去。但是房琯此人优柔寡断,始终不肯下令调回赤水军。”
“今日接到了前线急报,吐蕃一万先锋军,为了武威以西的堡垒,这下子赤水军想要回来,也回不来了!”
小厮连忙说道:“郎君和吐蕃有旧,又精通军务,难道不正是郎君大显身手的机会吗?”
褚庄摇头说道:“此一时彼一时,若是房琯能听我的,将赤水军调回武威城,那我肯定留在武威。”
“可是现在留在武威,就是取死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