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是臣无能,您有什么气冲着老臣撒吧,可别憋着气到了啊!”
李隆基摇了摇头说道:“白天就不要点这么多蜡烛了,把那些蜡烛也熄了,朕下楼了。”
李隆基在高力士搀扶下走下了花萼楼,兴庆宫边上围观的百姓这才逐渐散去。
不过在兴庆宫对面的酒楼里,两个神色严肃的人将一切都记录下来,送到了大明宫内。
尚书省内,李辅国听完了这个两个监视兴庆宫探子的汇报,又详细问了这几日上皇露面的时间和频率,这才让两人继续去盯着兴庆宫。
鱼朝恩捧着一堆书走进来,李辅国将他喊过来说道:
“你去向陛下禀告,最近上皇又在花萼楼见长安百姓了。”
鱼朝恩心中咯噔了一声,李辅国这个老奸巨猾的,又让自己做这种里外不讨好的事情。
上皇搬入兴庆宫之后,皇帝自然也是不放心的。
李辅国主动提出,让人日夜监视兴庆宫。
但是李辅国是尚书省的领班太监,鱼朝恩也只能领着命令,向勤政殿内的皇帝报告了兴庆宫的动向。
听到了上皇又登上花萼楼,和百姓同乐的事情,皇帝又皱起眉头。
对于这位父皇的手段,李亨是非常清楚的,他做太子的时候被父皇压制的死死的,无论如何李亨都不想要再体验那种感觉了。
上皇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早就已经习惯揣测父亲一举一动的李亨,再次陷入了过往的行为模式中。
他总觉得父亲这么做是有什么深意,或者在密谋着什么。
李亨放下手里的朱笔说道:“继续加强对兴庆宫的监视,出入兴庆宫的朝廷官员一定要严加监视,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登记给朕看!”
鱼朝恩连忙领命退了下去。
处理完了兴庆宫的事情,皇帝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为什么父皇就不能安静的在兴庆宫内养老呢?
李亨不理解,他明明已经为了父子之情让步了很多,还把兴庆宫交给父皇居住,难道他还不满足吗?
李亨的心情有些烦躁。
再次翻开奏章,这是驻守安阳的李光弼上书。
李亨翻开看了看,重重的将奏疏扔在一边。
李光弼上书,伪燕伪帝安庆绪藏在相州,得到相州百姓帮助,多次逃脱了官军的围剿。
在安阳的唐军最近遇到了不少挫折,现在又要到新年了,请求皇帝暂时让相州的唐军休整一下,等待来年开春之后慢慢蚕食相州,围困安庆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