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喇喇地走了进去。
这地方真不错,你看,那儿还有单独的书房,这儿还弄了个单独的洗澡的地方。
安排照顾的这么好,这顾慕要是跟梁以升不认识才奇怪。
刘良兄言之有理,我也不信。
二人一路走近内室,四处看了看,只见顾慕什么都没有盖躺在一张矮榻上。
癞头道士嗤之以鼻道:好好的床不睡,去睡跟门板没有什么区别的矮榻,真是糟蹋床铺!
西柳兄,我们先把他叫醒。
好。
二人走近顾慕,张西柳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顾慕的肩膀。
顾慕,顾慕,你醒醒。
哎,醒醒,别睡了。
顾慕睡得很安静,似乎连呼吸声都没有。
他奶奶的,这走后门的睡的那么死,再不起来,老子把他拎起来丢后山水沟里。
贼眉鼠眼的刘良趁机蹲下身子,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顾慕:呦,这皮相真不错,看看这小脸蛋儿,怎么长的,跟大姑娘似的。
刘良起了坏心,刚想上手摸两把,就在他手指快要碰到脸颊时,顾慕忽然睁开眼睛,那眼睛看起来仿佛两口深井,让刘良仿佛一下子掉到了冰窟窿里,后背脊梁骨一阵发寒。
啊
顾慕在贼眉鼠眼的尖叫声中渐渐苏醒,他眨了下眼睛,从矮榻上缓缓起身,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少年模样。
你,你,你的眼睛
顾慕不明所以的看着刘良,一旁的张西柳看了一眼顾慕,没察觉有什么不对,一巴掌拍在贼眉鼠眼背上:没事你鬼叫什么?吓我一跳。
顾慕没有理会这二人的开场白,看着二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癞头道士心眼转的很快,他见顾慕已经彻底清醒了,讪笑着说:顾慕小兄弟,你醒了啊,李闻夫子正找你了呢?见你没有去启悟堂,便让我们来寻你。
顾慕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在北辰殿被欺负了半年多,被欺负的多了,很容易就能看得出谁想欺负他,张西柳与这贼眉鼠眼的算计都快写在脸上了。
原来如此,我醒了,那便走吧。
顾慕没有理会二人,将手中书搁下在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