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血祭之阵
顾慕摸着寅七的脑袋:我知道冥生辰的意思,师兄,我也想去。
严谨正准备出门,闻言,回过头看了一眼他。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师姐,是不可以去吗?
严谨:你想去就一起去吧。
六角灯笼发出淡淡的光芒,照亮四周幽暗,寅七窝在顾慕怀中不肯出来,最后,严谨只得把猫也带上去看大师姐。
师兄,你每次去见这位师姐,都沐浴换衣吗?
师姐在衡阳地位超然,凡间有句话叫做长姐如母,为表尊重,严谨修长的手中握住灯笼细细长杆,点了点头说:以后去见,恐怕都要如此了。
顾慕揪了一把大猫脑袋上的毛,这几日,大猫虎毛又长长了一些,虽然远远没有达到之前的长度,但是已经初见柔软。
师兄,你这样在意这位师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夹着一丝糖葫芦的酸。
严谨听了,心念一动,就着灯笼光芒,转过头看了看他的脸颊,却什么都没有看得出。 严少爷只在心里暗暗动想,难道是自己太敏感听错了吗?
顾慕垂着头,手指用力,薅着虎毛,将大猫薅的小心肝一起震颤了一下,它惧怕心绪有所起伏的顾慕,而这种感觉,现在又出现了。
大猫尖叫一声,从顾慕怀中逃走。
严少爷蹙着眉啧了一声:寅七,大晚上的,你抽什么风,又鬼叫什么?
大猫被主人吼了之后,出于灵兽对主人之间的信任,反而躲到了严谨怀中,扒着少爷衣袖,一双眼睛紧盯着顾慕。看了一会儿,见他又没了动静,虎胆熊心又渐渐放下。
衣冠冢立在老远的山头上,走了半天才到。月光下,没有一抷黄土掩艳骨1,掩得只不过是一柄红绡鞭,一方太白青的碑石刻着大师姐名讳,高高鼓起的坟包像是一座小山。
新坟长新草,夜风一吹,草跟着晃动。
坟包,无数个坟包
顾慕本来起伏的心绪渐渐平缓,他一见坟包,又想起了在北辰无数个难捱的冬夜,膝盖一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被严谨扶稳。
慢点,我给你掌灯开路,还能摔一跤,踩到石头了吗?
一块钱币大的鹅暖石正静静地躺在顾慕脚下,严谨没料到这样巧,顾慕真的是踩到了石头。
大猫又心肝一颤,一晚上,二次感受到了那种无法描述的血脉压制,看来严谨这里也不安全,它顺势从主人怀中跳出,往前一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