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很适合小家碧玉诉诉愁肠。严谨满腹情思欲开口,被老顽童先截了胡。
你个不孝徒弟,你大师兄都知道给我弹一段琴,你就没点孝心要表示,
严谨只好先收起满腹情思,过生辰的人最大。金光一闪,储物袋里飘出一卷画像。
展开一看,画中人眉梢带笑,须发皆白,神态安宁祥和,透着一股端庄。严皇子的工笔丹青,浓墨重彩,细致入微。
司空山里看完笑了起来,将画揣兜里,举着玉质酒壶对天邀明月,念了一首酸唧唧的诗。
严谨:师父,今天下雨,没有明月。
司空山里:无妨,明月在我心中。
严谨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扯淡。
老顽童笑着喝完了一壶酒,将酒壶随手一抛,几个起落就到了对面的屋顶,他像是一个期待热闹的年前人,背对着严谨说:徒儿,画很好,我喜欢,中秋的时候,我想吃饺子,荠菜肉馅的,记得给我包一点。
严谨左脚踩在翘起的飞檐上,跟了过去,双手抱胸道:师父,中秋节应该吃月饼。
夜风灌入老顽童宽大的衣衫,真丝布料,一顺水的往一边飘去。司空山里索性顺风站着,夜风撩起他的白发,如果真有一轮明月,这老不正经可以充当一回月下仙人。
司空山里:你也知道中秋节该吃月饼,那你跟小慕又是怎么回事?
严皇子一怔,他本以为自己没说出来,师父就不知道,原来老顽童心里跟明镜似的。
谈论到这种有些离经叛道的问题,装仙人样说不合适,师徒二人索性舍弃了,晃悠着双腿坐在房顶上。
严谨:师父,我喜欢师弟。
司空山里揪着大猫虎须,没有开口。
万事开头难,真的说出口了,也就无所畏惧了,这二天没有顾慕给他找点事情,他觉得浑身难受,严皇子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顾慕许多债,这辈子才要上赶着去操心。
他一边鄙视自己的犯贱,一边又坚定无比地开口:师父,如果你觉得我不应该喜欢师弟,难以接受就请师父将我逐出师门,我带着师弟一起走。
老顽童:依你的性子,一发现自己有这苗头,恨不能昭告天下,最好让溟虚海的鱼都知道,两日前,怎么没直接说出来?
问到这个,严谨神色暗了暗,磕磕绊绊地开口:师弟他,不懂这个!对了师父,你究竟什么时候发现我我这龌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