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拜了曹家大儒为师。”
曹家,沈灼灼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大家族了,大家族就是,你跑到哪儿,都能听到他们的名字。
“原来是曹家大儒,那曹御史是郑探花的师叔啊!”
能被称作大儒的人,当世少有,常年在平县教书的只有一人。
曹御史的师兄,号清然居士的王渊王伯明,这位王伯明的名子非常响亮,曹家在当地能成为赫赫有名的望族,王伯明功不可没。
真是真人不露相,这些官员如果知道郑民是清然居士的弟子,怕是立马会翻脸,过来使劲巴结。
在一届科举中,能成为前三一甲的人,果然不愧是来历还是实力,都非比寻常,并非无名无姓之人。
沈灼灼这个太子党,相比之下,身份都有点儿简单了。
她自己这么觉得,其实所有看似不搭理她的人,明里暗里都在打量她。
这可是大庄有史以来第一个女状元,和那位女太子一样稀奇,年纪轻轻的女状元,走到今天靠的并不是皇帝的偏爱,而是他自己的真材实料。
沈灼灼的文章,在场每一个人都有拜读过,他们原本是抱着挑刺的心去看,想知道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女,能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文章来,还叫皇帝为她破例,钦点她为女状元。
看完之后,没有人还会小看她。
沈灼灼写得文章,水平自然比不上那些赫赫有名的大儒,可她写的文章太稳了。
稳到任何一个不想搞事的官员,都不会弃她,选择其他学子的文章。
沈灼灼的文章挑不出破绽,或许他们会有其他的见解,但绝对无法否定沈灼灼。
能将一件事的道理,叫所有人认同,这在官场上,是最为硬的本事。
因为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你的声音,就必须说出所有人都认同的话,那样人们才会愿意放下心防,倾听你的话。
他们看沈灼灼跟那位平民探花说起话来,就知道沈灼灼是在表示对他们的不满,以往的杏园宴,状元基本上没有起来过,因为状元的身边永远围绕着人,比现在上官赋身边只多不少。
结果现在,沈灼灼这个状元,已经闲到到处乱跑了。
不过,这个沈灼灼先后跟榜眼和探花聊了天,今年科举的学子们内部还挺和谐,尤其是一甲三人,关系还挺不错。
这可是非常少见的现象,同行相轻,更别提一群心比天高的天才文人,彼此之间,能互相承认对方的才华,引为知己者,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