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你可曾见过那位姑娘?姑娘啊姑娘,从晨光等到日落……”
沈灼灼并不知道具体的歌词,她只能依据记忆中的曲调和声音,模仿着唱出来,所以咬词不清,不过调子倒是记了个七七八八,叫李恒香一听就想起来是哪首歌了。
“这首歌,调子普通,词也普通,你因为什么突然又想起来的?”
“我在宫中听到有人在唱这首歌,那个人已经近乎疯癫,却经常会唱这首歌。所以很想知道这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宫中疯了的人唱得?你是怎么听到这首歌的?疯了的人也能让你遇见。”
李恒香感觉很不可思议,难不成这个人是谢秋莳带着她去看的?
“这事一两句也解释不清,等之后你去我阿姐那里,拿情报自己看吧。所以这首歌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会让一个已经疯了的人念念不忘。”
“没什么特殊之处啊,这歌是我以前在山下,听浣衣娘子唱得,那附近的人都很喜欢唱这首歌。听说这首歌,是一位路过的学子,听到了本地的一个故事,深受感触,特地谱曲作词,流传一地。”
李恒香尽量跟沈灼灼说得清楚明白,她将她脑子里有关这首歌的信息,通通说了出来,那信息少的可怜,毕竟她又不擅长乐理,当时是闲的无聊才随口哼唱。
沈灼灼听完李恒香的话后,陷入了迷茫。
她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良妃疯了之后,不可能随随便便哼唱一首曲子,而且是反反复复不停的唱。
曲子肯定有问题!
可若是曲子的来历,清白本身也没有破绽,那么重点又在哪儿呢?
“你说得那个疯了的宫人,难道是黑山镇的人士?不对,我以前待的那个地方,严格来算,已经不是黑山镇的管辖范围了,甚至可以直接纳入蛮族领地,宫里有蛮族人?”
李恒香自认是大庄人士,那是因为她的父母和亲族,都是从黑山镇搬到山上,确确实实是土生土长的大庄人,但当时与他们住在一起的人里,不乏在蛮族生活不下去的蛮族人,甚至是蛮族人居多。
所以会唱这首歌谣的人,很大概率并非大庄人。
“你说什么?你觉得她不是大庄人?”沈灼灼眼睛一亮,她好像听到了重点。
“我只是觉得很大可能不是,要不你让我跟那个人见一面,我看大庄人和蛮族人可厉害了,一眼我就能看出来,她到底是哪国人!”
“不行,不太方便。”
沈灼灼倒是想让李恒香过去认一认,可惜连谢秋莳都没办法进去,她怎么带人进去?万一被人发现了,一个谋逆造反的罪名扣到她身上,她到时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