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总要有个发泄口,那些情绪发泄到哪儿去了?
谢秋莳又想起小时候看见的场景,周恒拿着他人送上门的奇珍异宝赏玩,轻描淡写间,就平了那些人犯下的事情,似乎将律法踩在了脚底下。
那个时候周恒的表情是什么样?
是不是充满了报复的快意?报复周家,让周家的好名声蒙尘,报复朝廷,让朝廷的官员在这种包庇中,愈加堕落。
“和周家有没有关系,咱们可以以后再聊,关键是,这件事一定和司马家有关系,并且关系极大。我在七水堂看见了一些别的东西。”
讨论周家,讨论不出个结果,在没有实证之前,谢秋莳不可能对付周家,一是情感上过不去,二是实力上不允许。
沈灼灼话锋一转,说起了宝珠寺庙和武仪台,她没有添加太多个人情绪,就是冷着脸,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用叙述的平淡语气说了一遍。
听得谢秋莳紧握拳头,青筋暴起。
“可恶!可恨!如此败类,他竟然是世家子弟,朝廷命官!”
谢秋莳听完武仪台的事情后,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好在她没用武力,只是单纯拍上去,力气没有大到跟沈灼灼一样,一掌将桌子拍个粉碎。
省下了换桌子的钱。
沈灼灼经过三天时间,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没有跟着一起发脾气,而是冷静说道:“他扣下那群人,肯定是怕那本账本里的内容暴露出去,原本我们不知道账本内容是什么,现在看来,应该和武仪台脱不了干系,也就是和外族有关。”
“他难道,与外族勾结,卖国?”
谢秋莳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件事上。
沈灼灼摇摇头,“没有出过大事,卖国谈不上,但是勾结肯定有。”
“没出过大事,那也是叛国行为!我这就去跟父皇说明,斩了他司马欢!”
“司马欢一个人,能做出这种事吗?”
沈灼灼一句话,让愤怒中的谢秋莳一下子冷静了,对付司马欢一个人,和对付整个司马家,那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这也是为什么,沈灼灼在手握账本的情况下,还会觉得证据不足,因为一本账册,没办法扳倒一个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