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郎喜出望外,他搓了搓手,脑子里疯狂回想那些客人说的话,想从那些客人的一言一行里,看出哪家女学是最好的,能培养他外孙女成材。
最好也能考上个女状元什么的,为他老钱家争光!
“要说女学,我看啊,南门那边儿开的那家最好,叫什么桃李,桃李书院!”
郑氏皱了皱眉,“南门?那边的书院可贵了。”
钱大郎当然知道,但这世上向来如此,贵有贵的好处,“女婿家里有些钱财,那家书院的束脩高是高了些,但来往皆是高门大户家的孩子,教养极好,月牙有这么一群同窗,必定能学到更多。书院的教习们同样出身不凡,听说还有几位与如今的周祭酒一同上过周家的课呢!”
周祭酒的名头一出来,郑氏立马就不说别的了,实在不行,他们老两口也出一部分束脩,那可是周祭酒同窗开的书院啊!能进这家书院,自然最好!
京城到处都上演着类似的事情。
略有家产的家庭,都想着送孩子读书,而远处有些本事的人,也愿意跋山涉水来京城,加入农学院,搞一搞这种地的学问。
夏天就在风风火火的努力中过去,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来了,在这样的好天气里,沈灼灼一觉睡到了中午。
今儿她休沐!
沈灼灼睁开眼,撩开透光性很差的布料,外头明亮的天光照了进来,差点儿把她眼睛给照瞎了。
她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
勾上床幔,沈灼灼趿拉着鞋拉开衣橱,拿下在木衣架上挂着的衣服,随便往身上一套。
好布料不能这么挂着放,比如沈灼灼的官服,那必须好好叠起来,没事儿拿出来晒一晒,用小熨斗熨烫一番,保证不起褶子,不会勾丝。
为了沈灼灼和她姐的官服,家里养了好几个秀娘和奴仆,每天就是为了各种摆弄衣服。
比起衣服的价值,养奴婢的钱是小钱,大家族里的家奴更多,因为贵重物品更多,日常的维护要更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