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比起之前冷淡,死气沉沉的模样好太多了,商濯心情愉悦。
阿滢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以为商濯想杀她。
为了保全自己,让商濯松手,她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殿下说的,我都记住了,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嫁人的心思,着实不劳烦殿下。”
她对男女之情才冒出一些苗头,便被商濯毫不留情浇灭,眼下不会再考虑了。
“真的。”她捡了一些好听的话说与商濯听。他眼底的郁色果然慢慢散开。
不知道他信没信,总之他又讲了一句,“阿滢知道听话乖觉就好。”
他也不想恐吓她,今日她好不容易跟他开口说话,别叫她的话又憋了回去,前些时日气氛上头,无意伤到了她。
他应该哄哄她,令她开心些,好叫她把之前的事情给忘了,免得她又使性子,真闹起来,不可开交。
“想要救那个戏人并非不可以……”
商濯窥着她的反应。
她果然眉心有蹙动,试探问,“果真吗?”抿着唇十分谨慎看着商濯。
“昭潭不是已经把法子告诉了你。”他为她的蹙动不喜,冷道。
阿滢略一回想,她想起来了,昭潭让她求商濯,听着商濯的口风,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
她安静了很久就当商濯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她开口了。
“那殿下,可否救救符叙?”她小心翼翼张口了。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商濯睥着她。
态度?
阿滢声音放软了一些换了口吻,“殿下,阿滢求求你,可否救救符叙。”
“你的诚意呢?”商濯允许她的态度过关,又卡了一处。
诚意?
阿滢想了想,求人办事,诚意……便是贿赂人的东西罢?
她一穷二白,能有什么贿赂商濯。
想了又想,“我欠殿下一个人情可好?”
商濯毫不留情面嗤笑,“你的人情本殿下若是收了,能助我在汴安办成什么事?”
阿滢被他的讥笑和话,说得小脸火辣辣,“……”
的确是不能。
若说是在莫临关勉强还能勉强卖弄一二,她在汴安没有依靠的势力,这张脸能卖弄什么,她连个熟悉的人都没有。
她身上的东西都是商濯给的,要说那点钱,想必他也看不上罢。
她实在想不出来了。
心一横直接问,“殿下想要民女付出什么样的诚意?”
他既然开出了条件,筹码定然已经摆好了,语气让她左右猜来猜去,不如让殿下自己
蛮女变聪明了。
商濯笑,他看着她紧张无比的眼睛,低下头去,原本是想逗她玩玩而已。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却不经意想起前些日给她喂药尝到的柔软。
她的唇已经恢复了血色,不知道抹了些什么口脂,晶亮剔透,散发着香气,诱着他往下低头。
近到再没有距离,男人鬼使神差缓缓覆盖上了她的粉唇。
阿滢下意识要反抗,她的手隔绝在两人中间却被商濯再次按住,他的大掌的确是从她的颈上拿了下来,不过按在她的肩骨上,把她牢牢控制在下面。
含着她娇小的粉唇来回临摹,阿滢脸色涨红死死抵着牙关不曾开口,她只感觉到男人的薄唇在她的粉唇上来回临摹,压着她。
丫鬟给她涂抹的口脂都被他吃干抹净,他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前些日高热烧得厉害,阿滢的唇干涸裂开,为了让她颜色好些,丫鬟们用了丰厚的茉莉花的口脂涂抹上去,因为涂得比较多,口脂叠得比较厚,颜色较为浓郁。
阿滢不喜欢不习惯,想将口脂给擦掉,丫鬟们制止她,“姑娘忍忍,过些时日便好了。”
不曾想,被商濯给卷得彻彻底底。
分开之时,两人之间的气息交缠,她感觉到周遭的气息都变得灼热起来,喘着气看他,心里不满却不敢发泄。
他前脚刚说给她挑选如意夫婿,后脚就□□她。
阿滢恨不得挠花他的脸,狠狠捅他一刀。
男人薄唇上染着水色,为他玉面的清冷增添了几分风流,被轻薄的少女强忍着气一言不发。
她抿唇,垂眼,不与他对视,避免眼里的厌恨泄露出去,又惹得某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