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捏紧包袱的带子, “...... ”
她真是被商濯给吓到了,退到没有办法后退,直接跌落在地上, 脑子里想着怎么会这样?商濯不是已经撤了人手, 为什么还会在这里出现。
他不像是直接追来, 而是埋伏许久, 布置下了一个陷阱, 等着她往里面钻进去。
现在她进入了陷阱, 他便开始收网了。
阿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仰头看着男人从马上翻身下来,缓步行至她的面前,薄唇边的笑意就没有下来过, 他居高临下看着阿滢, 就像是看着一个可怜的猎物。
少女耸吸着鼻子, “......”
商濯打量她许久,他缓缓半蹲下来,纵然是蹲了下来,因为身量差距的缘故, 始终没有办法平视。
他依旧要高过她许多,压迫感十足十, 清冽的气息浓郁席卷着她。
阿滢触碰到男人眼底不见底的深邃,她实在害怕,也顾不得了,往后要跑,可惜她的动作快不过商濯,被男人攥捏住了手腕。
少女眼里的泪水闪烁,眸子都被盈满了,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商濯只觉得刺眼。
蛮女方才还在笑呢,一见到他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了,她也不再向前,而是不断往后瑟缩,后面围上来的人,手里都拿着刀剑,她不怕刀剑戳伤自己,反而往后退去,难不成他比刀剑还叫她害怕不成。
“......”
他的脑中想到昭潭的话,若是他能反其道而行之,容忍了她这一回,时不时她就能永远留在他的身边,再次为他心动。
昭潭在不远处瞧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真真是吓得噤若寒蝉,殿下要是对迟姑娘出手,两人之间岂不是覆水难收。
若是殿下真的出手,他是不是应该上前去劝一劝?毕竟现如今殿下是被气狠了,处在气头上。
昭潭犹豫期间,商濯捏着她手腕的大掌已经松了些,并不叫阿滢感觉到疼痛,却能限制住她的行动,不叫她逃离。
“偷溜出去,玩够了吗,嗯?”他问。
阿滢眨眼,眼泪珠子往下掉落,“......”
男人温柔清润的语调更叫她觉得无所适从到害怕,因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惊恐看着男人俊脸,眼泪珠子一直掉,主要是被商濯给吓的。
因为哭得很厉害,男人伸手用指腹给她擦拭干净,前面一会还好,眼泪珠子越擦越多。
男人按耐住性子,蹙着眉,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当中的冷意,“不要哭了。”他说。
她好像没有完全听见,依然在噼里啪啦地掉眼泪,眼泪珠子越掉越多,擦不干净了。
他的指腹常年握剑生了茧,很是粗粝,磨得她的眼尾和面颊有些红了。
“哭什么?”他问。
阿滢也不想很没有出息,主要是商濯太吓人了,她吸着鼻子,想要把眼泪给憋回去,一时之间难以忍回去,还是在啪嗒啪嗒地掉。
男人唬着一张脸,“不准哭了,迟滢。”
冷着声音连名带姓叫她。
看来稍微有点成效,她的确是不哭了,自己抬手擦眼泪,商濯把她给拽起来。
阿滢不想动,却不能不磕磕绊绊跟着商濯往后走,被他牵着手,察觉到少女的不情愿,他走得越发快,阿滢跟得越来越艰难。
终于到了黑马前面,他放开她的手,掐住她的细腰,一把将她托了丢到马上,随后也上去了。
阿滢的包袱隔绝在两人的中间,男人很不耐烦取了下来,阿滢惊呼一声,“我的包袱!”
原本要丢掉的男人,手风一转,丢到了昭潭的怀里,后者立马收好,阿滢转头去看,被男人给转回来,两只铁臂,一只攥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握着马缰绳,直接将她困在怀里,动弹不得。
很快就进了城了。
阿滢看到汴安两个字,适才她离开之时回头瞧了一眼,恐怕是再也看不到了,没想到半个时辰不到,她又回来了。
“.....”
因为天色渐晚,皇城已经下钥了,商濯带着她去了蔓华苑。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
看着蔓华苑龙飞凤舞的匾额,阿滢不肯下来,商濯将她的捏着马鞍的细指一根根掰开,将她给抱下来,一路直接抱进了蔓华苑当中,不过不是她从前所在的院落了,而是商濯所在的寝院。
阿滢一言不发,男人也一言不发,下人们更是,进进出出简直没有声音。
他带着阿滢去了净房,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商濯的内室有一处很大的天然浴泉,一旁脸生的丫鬟给阿滢脱衣衫,阿滢吓得捂住。
丫鬟们不知道怎么办了,动作停了下来。
商濯开口道,“下去。”
丫鬟们低着头出去了,然后他亲自上手给阿滢脱得十分干净,她挣扎着,两只细嫩的手握成拳头打在他的身上,“你不要碰我!”
因为男人身上的肌肉壁垒分明,硬邦邦的,疼的反而是她自己。
“不要碰我!”
男人直接将她给握住,反束在头顶,阿滢手不能动弹了,随后就用脚来踢他,她的那点子攻击力在男人看来,毫无威慑力。
因为她不配合,外衫去了,亵衣却不好脱掉,男人手指一用力。
外面的丫鬟听到里面传出来的锦帛撕裂声音还有女子呜呜呜挣扎抗拒的声音,越发把头埋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