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在你耳边说很多的话,让你没有办法不听。
若是不专心听,他还会继续折磨你,问你他说了什么。
“……”
该怎么办?
阿滢想起在莫临关那会,心眼狭小无比的豆腐郎见到他家娘子和别的男人多说了两句,便骂她的事。
两人常常吵架,可没过多久,豆腐郎很快就被哄顺贴了。
他夫郎是个火爆的脾气,嗓门高心眼小,回回都能被她哄顺,有人跟她讨里头的学问,阿滢当时在旁边买米糕听着她说话,那娘子是这样说的。
气头上的男人不好哄,且不要跟他讲道理说别的,他听不进去,需得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再狠狠编排令他不顺的人一通,夸出好来,叫他顺来这口气,人也就舒坦了。
阿滢咬唇,死马当活马医,“殿、殿下龙章凤姿,世上少有,我心中喜悦,见过殿下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再瞧别人一眼。”
真是恨不得咬了舌头,幸而马车内烛火不大明亮,偶尔月光随着抖动掀起的帘子起伏,倒也不怎么碍事,不轻易叫人瞧了去。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那么说,他的气息稍停了会,“……”
良久之后,“呵。”男人冷冷一声,不知道信没信。
阿滢心中七上八下跳得很是厉害,她犹豫还要不要说,商濯给她的逼迫感实在太强了,她不想再一会难受,干脆就闭着眼睛往下瞎说了。
“三殿下如何比得过殿下,我心中是偏向您这边的。”她违心道,闭上眼睛在心中叹气。
商濯许久没有动静,僵持了好一会,男人微微松开了,她的手腕转了过来,脸也脱了他的桎梏,虽然还是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少了这层束缚舒坦了许多。
“……”
如此一来,商濯是信了她的鬼话了罢?
万万没有想到,他喜爱听这些?夸他的人多了去了,今日在宴会上,多少人夸他赞他捧着他,他淡声应了,那些话听过便过了,没什么反应。
眼下动这样大的怒,几句话而已,他居然好似真的听进去了,简直不可思议,看来前人之鉴用处不小。
这可是硬夸,再要说别的,她也说不上来了。
沉默良久,商濯始终没有松开她,抱着她,阿滢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就让她以为会这样下去一直到蔓华苑之时,商濯低头吻了下来。
阿滢被他亲着,他坐在软塌之上,阿滢跪坐在他的面前,是一个承恩的姿势,她两只小手扯抓着男人的腰带,与他唇齿相依。
孤单仅存的耳铛晃得厉害,暧昧的声响夹杂在马车转动的轱辘声中。
她的衣衫乱了,头发也乱了,因为其中穿插了他的长指。
束发的钗环落了下去,砸的声音很清脆。
“……”
亲了好一会,他总算是松开了,阿滢看着男人衣冠整齐,而她……
他垂眸,以修长的指为梳给她理着头发,“这一次我便罢了。”
“再有下一次。”
他将她提抱起来到腿上,捏着她的脚踝,给她整理裙摆,语气温和说着威胁人的话,“我会打断你的腿。”
阿滢,“……”她绝对相信商濯会做到。
“不会。”
下次见到商瑞她一定转头就跑。
男人低笑,似乎为她快速回答而愉悦。
她的裙摆已经整理好了,他给她弄头发,松松挽了一个发髻,就连耳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捡了起来,重新给她戴上了。
“记住了。”
他重重掐了掐她的脸。
阿滢点头,“殿下,我记住了。”
商濯一直抱着她,马车停了之后,阿滢慢慢挪下去,他倒是没有阻止她了。
掸了掸被她坐乱的衣摆,随后下去了。
站定后,阿滢才发现,这里不是蔓华苑,看匾额,好像是商濯的府邸。
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
商濯在前面走,阿滢顿住还在看,商濯发现她愣在原地,侧身看过来,察觉到男人的眼神,她立马提着裙摆跟上。
进马车之前她盘的还是双螺髻,眼下一出来,头发就散了,虽说还是盘了一个发髻,到底太明显,她目不斜视,生怕对上促狭的眼光。
商濯的府邸比蔓华苑大多了,廊庑四通八达,若是没人引路,头次来,只怕要走丢了绕晕了。
伺候的人更多,里面的人见到她跟在商濯后面亦步亦踌,明显愣了。
阿滢总觉得她前脚走了,后面便会生出许多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