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对妻子如何。”莫问问道,妻子是妻与子的统称。
“尚可,此人育有三子,长子和二子已经长大成人,不在此处,还有一幼子,乃小妾所出,留在府中。”土地公答道。
“此人双亲可还健在。”莫问问道。
“小神不知。”土地公摇头说道。
莫问闻言默念真言,再请黑白无常,他此时已经是仙人之身,作法无需辅以符咒了。
黑白无常很快來到,莫问冲二人说明情况,白无常翻开生死簿,详查过后出言说道,“此人双亲早已故去。”
“能否探查此人前生。”莫问问道。
“此事我们兄弟二人不得为之,需问过判官才知端倪。”黑无常摇头说道。
“罢了,罢了。”莫问摆了摆手,孔雀王只有一人,而他呼喊土地,再请无常,找了一群帮手,这对孔雀王是不公平的。
送走黑白无常和土地,莫问独坐凉亭皱眉思虑,天地万物皆有其存在道理,他此时想的是慕容振雄存在的原因是什么,说的直白一些就是慕容振雄的存在有什么用。
莫问毫无进展,孔雀王亦是如此,二人一坐凉亭,一坐树下,皆在犯愁,二人虽然通晓阴阳,却看不透人心,人心是无迹可寻的,天道是定数,而人心是变数。
二更时分,莫问收回元婴回到慕容振雄所在的房中,此时慕容振雄仍在酣睡,莫问延出灵气将其唤醒,沒别的办法了,只能与慕容振雄好生谈上一谈。
慕容振雄醒转,发现莫问站于房中,一跃而起抓过倚于北墙的精铁长枪,“你是何人,。”
“上清宗天枢子,曾任赵国护国真人。”莫问走到文案下方的一张木椅上坐了下來。
“道长深夜來此,有何赐教。”慕容振雄放下了长枪。
莫问见状暗自皱眉,在他报出名号之后慕容振雄立刻放下了长枪,此举表明此人异常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此时此刻,面对着一个能够悄然來到自己房中的前朝护国真人,放下兵器,表达善意,是最佳的保命之法。
“贫道与一佛门高僧博揜,特來度化于你。”莫问并未隐瞒自己的來意。
“度化。”慕容振雄端起文案上的茶壶,取了一只茶杯,起身上前为莫问倒茶,“不知道长要如何度化于我。”
“你残暴成性,杀人如麻,那高僧选了你,让我前來度化,我们赌的是我能够令你改过自新,不再妄杀无辜。”莫问笑道。
“道长慈悲为怀,全我性命,自今日起,我当尽去陋习,静心自省,定然要让道长赢了这场赌局。”慕容振雄正色说道。
“此话当真。”莫问笑问。
“当真。”慕容振雄重重点头,言罢,见莫问眼神存疑,再度说道,“道长來无影去无踪,若要取我性命易如反掌,我岂敢诓骗道长。”
“既然如此,贫道就暂寄你的首级于项上,若是再有妄杀之举,贫道能够立刻察觉,届时怕是沒人能救的了你。”莫问点头说道。
“那是自然,真人请喝茶。”慕容振雄端起茶杯敬茶。
莫问挑眉看了慕容振雄一眼,瞬移离去。
此番莫问现身于将军府外,他自然不相信慕容振雄能够洗心革面,但眼下也只能静观其变,沒有更好的办法。
摇头过后,莫问转身向西走去,走过几步回望将军府,这才发现先前现身之处距慕容振雄所在的房舍足有两里,远远超出了此前瞬移的百丈极限。
心中疑惑,再度尝试,立刻出现于晋国街头,晋身金仙之后虽然未曾受封,不得使用仙家法术,在强大元神的支撑之下本体亦可瞬移,只是耗损灵气较腾云要多上数倍,而且元婴不得离体。
次日,慕容振雄杀人了,杀的是军中兵卒,罪名是惰于练兵,亲自行刑,只是未曾吞食,随后数日,慕容振雄将狱中囚犯提出,不是大辟斩首,就是五马分尸,极尽血腥之能事。
莫问虽然气怒却无计可施,他先前只是恐吓之言,慕容振雄再度妄杀,他也不能冲其动手。
而那代国的祝君梦仍然往屋下埋藏黄金,这些黄金是自其村西一处薄田里挖出的,而黄金的真实來源则是孔雀王自代国金库移來的。
第七日,午后,孔雀王现身于莫问旁侧,“佛法平和,日久见功,七日之期太过短暂,不若延至三年。”
“太极阴阳,赏善罚恶,不可使用武力,如何能够震慑人心。”莫问提出了交换条件。
“人死便为输。”孔雀王说道。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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