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你还是能再待一会儿的。

元旦还是晚点来吧。

至少，等你的牙不疼了再说。

每个学期临近期末的时候，因为要赶课程论文和复习，你都很容易上火牙疼。 但是这会儿十二月中旬，离期末考试周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不觉得自己会因为高压复习牙疼。

更别说这个学期在全家人的带领下，你的学习生活简直比过去十多年加起来都要规律，复习周都不需要太努力。

所以大概不是上火了。

你半夜疼得睡不着觉，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找了止疼片吃，等药生效了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随后第二天醒来后对着镜子一照，便发现自己右侧 脸似乎有点肿了起来。

你：“……”

造孽啊。 真疼啊。 你想去拔牙。

你忍着疼，张开嘴瞧着镜子里的自己的牙，左偏偏右偏偏，用舌头抵着疼得最严重的地方，看了半天都没看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它是龋齿吧，它又没有小黑点点。 说它上火了吧，你又看不出来红肿。

你疑心自己智齿发炎，毕竟只有那个地方你看得不是很清楚，分不太出来。

分析一波没什么用，你轻手轻脚地刷完牙，含泪去吃药，顺便向老师请假，打算去医院看看。

温迪见你又跑到药箱那儿去找药了，便问你哪里不舒服。 你抬起脸来哀怨地看着他，话都不想说了。

温迪仔细地打量着你：“……你脸怎么肿了？”

被打了？ 风神严肃地思考起来这个问题，谁？ 是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你动手，谁有这个本领？ 不行，得让老爷子好好查查。

你鼓着脸，含着一口气，不让脸颊内侧贴着牙对牙造成第二次疼痛，甚至连上下牙都不敢合在一起。

这疼让你快要抓狂了，你发誓以前上火炎症都没这么恐怖。 你现在只想哐哐撞地，最好把自己磕晕过去。

你拿出手机，在手机上打出几个大字：“我牙疼！”

“牙疼？”温迪下意识道，“被虫蛀了？”

你摇摇头，翻出来止疼片，让他给你去倒杯水。

弗朗茨和艾尔海森被你吸引过来，两个人在你边上蹲下。 弗朗茨便问：“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