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惜墨为她倒好红酒,他顺着林清禾的目光往外瞧去,立刻敏锐的发觉了许多藏在黑暗里的记者。
他忽然有点后悔,也许今天的举动给林清禾带来了困扰。
他不想这样,似乎逼迫林清禾同意一样。
林清禾夹起一块糖醋里脊,塞进嘴巴里。
陈惜墨也下意识拿了一块,跟她一起吃。
温柔的灯光下,少女睫毛纤长,脸颊粉红的像熟透的水蜜桃。
两个人碰了碰杯,红酒漂亮的在杯中荡漾。
林清禾的眼睛水盈盈的,朝他甜甜的笑:“你现在创业成功,事业有成。我还没来得及祝贺你呢,这一杯酒,就算我敬你的。”
陈惜墨不让她敬,可是还没开口,林清禾就直接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瓶红酒是陈惜墨特意准备,价格昂贵,十分难得,稍微凑近就能闻到浓烈的葡萄香。
红酒虽然看似高雅,但毕竟是酒精,也有度数的。
一口下去,陈惜墨眼前便有些恍惚了。
唇齿留香,让人幸福的飘飘然。
陈惜墨抬头,安静看着她。
顿了片刻,陈惜墨也将红酒也一饮而尽:“我也敬你,终于考上清华。”
......
楼藏月和张时序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张时序叹了口气,两个人的气氛倒是缓和了,只不过......
“他们干什么呢?怎么敬来敬去的。拜把子当兄妹吗?”张时序站在一边,急得抓耳挠腮。
陈惜墨从不喝酒,他不知道老板酒量如何。
如果耽误了正事,他明天肯定会死。
楼藏月却不着急,手里捧着一大把瓜子,一边吃一边看戏:“敬呗,多喝点才好呢。喝得越多,胆子越大,办事儿越容易。”
张时序抓抓脑袋:“你别开玩笑了,快说,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帮他。”
“我没开玩笑。”楼藏月嫌弃的看他一眼,“你不是结婚了吗,怎么这点都不懂?再等等,等他们两个喝醉了,这事儿就能成。”
张时序咬牙切齿:“我真服了,他俩都喝醉了,能成什么事儿?”
楼藏月不听他的,又转头嗑瓜子去了。
游轮缓慢的在向前滑行,海面上波光粼粼,水纹慢慢的从两边扩散开来。
舒缓灯光下,钢琴悠扬婉转,像极了极了飘荡的微风,轻轻撩拨着陈惜墨的心。
陈惜墨不止一次想要开口。
明明......排练好的表白台词早已烂熟于心,可他却难以启齿。
他想告诉她,这两年来他的思念。
想要告诉她,他有多想待在她身边。
可是陈惜墨习惯了冷漠,那张嘴似乎已经说不出甜蜜的话了。
陈惜墨冷静的将红酒一杯一杯喝下,身体也越来越热。
林清禾掀起眼皮,偷偷看他。少年醉酒的样子和白日不同,此时此刻的他面色红润,眼光潋滟,看起来漂亮又好骗。
陈惜墨似乎有些醉意,瞳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慢慢化开了。
林清禾感受到他眼神的不对劲,放下杯子,有些不可置信,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们才喝了半瓶不到,你就晕了?你酒量这么差吗?”
手指被他牢牢抓住,林清禾愣住,想想再收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林清禾:“你干什么?”
少年低头亲了亲她的手背,红唇滚烫柔软。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林清禾脑袋里炸开了,她赶紧想把胳膊往回缩:“你喝醉了,我这就叫人把你送回去!”
陈惜墨力气比她大,钳子似的桎梏着她的手腕:“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喝醉的人胆子都大,声音也响亮。
“......嘘!”林清禾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白,脑袋嗡嗡作响,迅速往后看了一眼。
正在弹钢琴的服务生本来正八卦的看他们,见状,立刻把脑袋收了回去。
林清禾:!!!
她的心突突的跳,几乎一刻也不敢继续待了,好声好气的哄陈惜墨:“你先放开我,不然我都没办法吃饭。”
陈惜墨:“我要是放开了,你走了怎么办?”
“我来都来了,怎么可能直接走?”林清禾好言相劝着,可陈惜墨太固执,非要拉着她再多喝几杯。
林清禾:“......”
陈惜墨不是行业大佬吗,酒量这么差,怎么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