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竟然能和十五皇子沟通这事,十四皇子心中激动,忙不迭把自己听来的都说出来:“那男子说,我是被十三害死的……”
十五皇子静静听完,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那有什么稀奇,我也死得很早。”
十四皇子一愣:“你也死了?”
十五皇子耸了下肩:“这一皇宫的人都会死。”
“我母妃她,她也会死?”
“不知道,应该吧。”
十四皇子突然情绪崩溃,蹲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母妃,我不要母妃死。”
十五皇子见他哭得伤心,有心想上去安慰一下,可转念一想他们合伙抢他的菜,还一起揍他,他的手就收了回去。
他转身回屋,随手把殿门关上,凶狠道:“要哭滚回去哭,别在我门口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你哭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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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宫。
慧妃一觉醒来,精神好了许多,心情也跟着好了。
她先是让人拿了小鱼干喂了铃铛,又传了饭食吃了,随后就抱着铃铛坐在榻上,望着窗外发呆。
她回顾着早上发生的事,突然想起九公主和那神秘男子的对话。
先前她怕皇帝责罚她,又怕他处置了铃铛,太过紧张,都忘了和陛下说这件事了。
不过想想当时皇后的神情和反应,她一定也是听得到的,既然皇后知道,那想必陛下也知道这事了。
这么一想,慧妃顿时就没了和陛下倾诉的欲|望。
可她想找个人说说,便喊了嬷嬷进来,问道:“嬷嬷,早上在御花园的时候,你可有听到一个男子说话?”
“男子?”嬷嬷仔细回想一番,摇头答道:“当时连个太监都没有,老奴没听到男子说话啊。”
慧妃纳闷:“那就怪了。”
嬷嬷好奇:“娘娘,那男子说了什么?”
慧妃:“他说……”没声音。
她清了清嗓子:“说……”照旧没声。
嬷嬷以为她嗓子干,忙端了杯水过来,慧妃接过喝了一口,又尝试,还是不行。
慧妃如今怀了孩子,嬷嬷可不敢大意,忙问:“娘娘,老奴去喊太医来瞧瞧?”
“无事,下去吧。”慧妃摆了摆手,心中却是困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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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宫,皇贵妃坐在案前看账册,时不时地写几个字。
纯妃站在一旁不停地磨墨,已经磨了一个多时辰,可皇贵妃一直不喊停,哪怕她胳膊已经酸麻,手腕都快抬不起来了,她也不敢停。
若是皇后,她还可以卖个惨,求个情,可这是皇贵妃,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连陛下都不知道遭她多少白眼。
再就是,她心虚。昨儿五皇子进宫来,和她说了一些他做的事,是针对六皇子的。
你说做就做了吧,竟然还败露了,她不知道皇贵妃今天突然喊她来磨墨,是皇贵妃心气不顺,就想随便找个人出气,还是在敲打她。
皇贵妃从容淡定,一边喝茶,一边看账册,时不时吩咐一件事下去。
她偶尔抬眼,扫一眼纯妃,见纯妃额头的汗直滴,她在心里冷哼一声。相对于她可怜的小六流的那些眼泪,纯妃流这点汗还真是便宜她了。
眼下是还没查到实质性证据,她也不能出手做什么,就先这么敲打一下,也算给小六小小出一口气。
皇贵妃换了本账册,刚翻开,红雨就笑着进来禀报:“娘娘,九公主在外求见,说是来告状的,有事要找您做主。”
皇贵妃扑哧一声笑了,起身往外走:“小小一个娃,有什么事要告到本宫这里。”
一走到殿门口,就见小胖姑娘乖巧站在门口等着,小脸蛋气鼓鼓的。
季瑾悠见到皇贵妃出来,忙行礼:“悠悠见过皇贵妃娘娘。”
皇贵妃见到小胖姑娘,心情就好,蹲下去将人抱起来,摸摸她的小胖手:“快跟母妃说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我们小九不开心了。”
“娘娘,悠悠没有挨欺负,是十五哥哥,十三皇兄和十四皇兄抢了皇后娘娘送给十五哥哥的菜,还合伙打他,胳膊都打破了,他们还想再去打他。”季瑾悠毫不隐瞒,全都说了。
一听这话,皇贵妃蹙眉:“两个混账东西,他们可打你了?”
季瑾悠摇头,如实回答:“没打悠悠。”
金杏想到那两个小皇子先前对自家小主子那恶劣的态度,实在没忍住,接了句话:“娘娘恕奴婢多嘴,两位皇子是没打我们小主子,可说的话却不怎么好听,十三皇子挤兑我们小主子不得陛下喜爱,还笑话我们小主子来着。”
她们小主子懂事,面上不显,可心里指不定多难过呢,这要是如嫔娘娘知道了,得多心疼。
皇贵妃瞬间冷了脸:“红雨,你去,把那两个小崽子给本宫喊来,对了,顺便把十五也一起喊来。”
“是,奴婢这就去。”红雨应是,喊上两个小太监,急匆匆就往外走。
皇贵妃抱着季瑾悠往屋子走:“咱们进屋等,放心,母妃一定给我们小九出这口气。”
季瑾悠伸着小胖手,朝金杏怀里够:“杏杏,给我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