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子弹一定可以。
没人想犯蠢。
第二个阶层,则是那些身强体壮的水手苦力工以及身体素质极强的乘客们。
他们虽然没有热武器,不过船上可用来充当武器的工具很多,随便一根棍子就是武器。
强悍的身体素质以及比别人大的块头、比别人大的力气,就是他们最好的依仗。
他们占据了仅次于那些持有热武器的安保船员的最好资源。
再往下一个阶层,则是那些抱团取暖的普通人。
这些人普通人既没有武器,也没有实力,但是他们人数最多,且多半来自于中低层,有着相似的身份和思想,最容易团结在一起。
他们也是数量最多的一批人,占据了珍珠号中的百分之八十五左右。
当然,船上还有另外一个阶层。
最末等的阶层。
这个阶层由那些平日里身份地位最高的,头等舱里养尊处优的贵族或资本财阀组成。
无论是打斗的能力,还是武器的配备,又或者是人数,他们都不占优势。
在他们的助理或者是安保人员反水之后,他们就成了最可欺的对象。
特别是他们作为资本家,天然地就与普通人有一层矛盾在,仇富的心态在这种末世氛围中重重升级,他们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就已经被制服了。
一个穿着海战队条纹服的船员手里拿着枪,从集聚着绝大多数乘客的多功能大厅外围走过。
凶狠狠的视线扫过抱团或坐或躺在一起的众旅客们。
原本回到了自己客舱中的所有旅客,在船长潜逃的信息传来后,被他们这些船员拿着枪逼着都来到了大厅。
这些船员还随时都会过来巡视,以防有人尝试集结,颠覆他们的地位。
占据了最佳资源的人,总会时时刻刻有种担忧,怕别人取而代之。
这是他们想到的最简单粗暴的预防措施。
察觉到船员如鹰隼一般的眼神扫了过来,孟雨薇紧紧拉着陆苑的手,往她身旁更靠近了几分。
“别怕,”陆苑握紧了孟雨薇的手,“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三个阶层的人在物资被哄抢得差不多之后,保持着一个相对的平衡状态,谁也不想再争斗,大家现在都想留着精力体力对抗后面的天灾。
陆苑和孟雨薇两人都是刚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打了几个月的工,攒了一小笔钱,想着要给自己补一场毕业旅行,千挑万选选了海上之旅。
为了这趟旅行,两人都做了头发,烫了睫毛,指甲都亮闪闪的,连衣服都选的最漂亮的带,本来还想着沿途拍照能多出片点呢。
结果谁也没想到,这么倒霉,刚好碰到了全球天灾降临。
还好,学生会会长出身的陆苑一直都是冷静的性格。
在得知船长已经跑路之后,她第一时间拉着孟雨薇回了房间,将房门反锁了起来。
她把口红眼影盘那些直接全揉碎了泡在水盆里,弄出一大盆红不红绿不绿黑不黑的水,跟卤酱汁一般。
那些漂亮的衣服,她都直接舀这些水泼上色。
脸色脖子手上也用这些水以及粉底液等随便糊了得乱七八糟的。
美甲都被暴力卸掉了,烫得精致的头发直接胡乱剪得像鸡窝,又脱掉了胸衣,套上了最臃肿配色最奇怪的衣服。
等到她们的房门被暴力破开的时候,大家看到的只有两个仿若乞丐窝里出来的小土妞。
陆苑做的这些工作没有白费。
她看到秩序崩溃的初期,很多精致漂亮的女人被那些丧心病狂的船员以及身强体壮的男人拉了下去。
但当视线看到她们这两个雌雄莫辨的邋遢鬼的时候,没人在意。
没人看得出来,她们是两个正当青春靓丽的大学生。
她们和那些普通的末等舱乘客一起,被拿着枪的船员们指着脑袋,被迫交出了一些比较耐保存的物资。
而后又像猪猡一般,被他们赶到固定的范围内,防止他们在背地里偷搞小动作。
最后,还是所有普通人都集结了起来,才为自己争来了一点生存的空间。
但有什么用?那些被拉下去的漂亮女人,有的都没等到天灾降临,直接冲出去跳进了冰凉的深海中了。
闹了估计有十来个小时,船上的动荡才慢慢平息了下来。
所有人就保持着互相警戒的状态,默默地等着暴风雨的降临。
11月上午,风已经很大了。
整艘游轮在狂风骇浪中不停摇晃着,凶猛的浪拍在游轮的合金船身之上,声音震耳欲聋。
所有人都被摇得站不稳,有晕船的人当即忍不住吐了出来,多功能大厅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恶心难闻的恶臭。
察觉到那些船员已经放弃了监察他们,而是回到他们认定的最安全的地方后,不少人开始跑离多功能大厅,跌跌撞撞地往自己的房间或者更上一层的地方跑去。
陆苑捏了捏孟雨薇的手,伸缩了下腿,悄声站了起来,又拉了一把孟雨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