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巽磁场弱,刚才就会被打量的面红耳赤,脑子一片空白。
“她和老公是大学同学,她是主动的一方,追的老公。”
-“老公姓余,长的挺好,当时是校草。”
林巽想起蒋阑青打量她眼神中的挑剔之意。
蒋女士,很挑啊,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入她眼的。
“她和老公是同专业,现在她挣钱略多,因为老公单位比较清闲,中午能睡两个小时觉的衙门……蒋阑青大体情况如此,林巽,你看…”毕云蕊问,“从命理方面有什么建议吗?”
有啊。
但是说了,蒋女士不一定信啊。
说了,她也许当耳边风,一阵风刮过去,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林巽说:“机缘不到。”
蒋阑青刚才质疑的神情,毕云蕊是看在眼里的,也没有再强求。
空气,静了一静。
单晴就起头,说起刚才的安女士:“毕姐,安姐情况更差了。”
-“不容乐观。”
“哦?!”毕云蕊眉头一锁,安姐如果情况继续变坏,她就得联系医院了。
但安女士家庭情况不允许她住院。
她住院治疗效果也不会好,在医院,她会更挂念无人照顾的孩子,她会挂念到发疯。
那时候,可能就是真的疯了。
更难救了。
人生真难,人世间真难。
有的是生活把人拦住,有的是自己将自己困住。
“安女士需要帮助。”林巽说。
“但是,没有人能帮她。”毕云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单晴轻轻的解释:“安姐有个哥哥,父母跟哥嫂住一起,父母的家,她回不去了,是个外人了。”
-“父母也打定主意靠她哥嫂养老,所以不会来帮她。”
-“反而…时不时的,来找她讨要钱物,补贴哥嫂。”
“她对儿女近乎病态的关心,来源于她自己没有得到自己父母的关爱。”毕云蕊解释,“她,其实是在弥补她自己。”
越得不到的,越在意。
就像越没有,越炫耀。
“其实如果她老公…”毕云蕊没有说下去,摇了摇头。
安女士已婚,之前的家是过去式了,她和丈夫组建了现在的家。
如果在现在的家中,能得到足够的爱,也能疗愈的。
但,她没有得到疗愈。
说明,她丈夫对她的爱,至少是,不够多,不够将她浸泡。
鲜花拿到家里,要全部泡进水里,懒洋洋的在足够多的水里,醒一醒,才会开的更艳。
“我们国家一年有28.7万人死于自杀,200万人自杀未遂,其中80%的人患有抑郁症。”毕云蕊喃喃的说道,“而抑郁症的就诊率只有8.7%。”
也就是说,100个人,只有八九个人来治疗。
安女士已经在这8.7%之中了。
她知道自己出了问题。
她也知道肩膀上有不能卸的担子,担子一头挑儿子,一头挑女儿,她不可以出问题。
所以,她来了心理诊所,自救。
她很想让自己好起来。
只是迷茫四顾,找不到路。
“毕主任,”林巽问:“我可以去安女士家看看吗?”
啊?毕云蕊看着她。
“我想看看她家的风水需不需要调整,心理咨询中心的工作人员可以去客户的家里看看吗?”
“可以,单晴陪你去吧。”毕云蕊找出地址,“你们找个由头,否则,贸然上门,安女士又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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